刘延祐立刻说道:派人去告诉他们一声,我洗漱一番这便过去。

    刘延祐说着就立刻起来重新梳洗了一番,如果是平时,他还是很注重自己身的形象的,肯定要收拾到自己满意再出去见人。

    只是能指挥狼群这件事情让他觉得骆时行越发深不可测,也不敢多耽误,生怕对方一个生气放狼咬他,折腾差不多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下来说道:惭愧惭愧,某酒力微弱,竟然醉死过去,还请二位原谅。

    骆时行观察了一下刘延祐,发现对方目光清明便笑着问道:清醒了?

    刘延祐立刻说道:醒了醒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吩咐老仆去弄了一碗醒酒汤,当着骆时行跟程敬微的面喝了下去。

    骆时行顿时一脸佩服,要知道这年头醒酒汤的那个味道闻一闻都觉得直冲天灵盖,真的是没喝醉的人都喝不下去那玩意。

    结果刘延祐竟然能面不改色地直接灌下去,就冲着一点骆时行就敬对方是条汉子。

    喝完醒酒汤之后,刘延祐的面色也不太好看,轻咳一声说道:那个两位可还有其他事情?

    骆时行跟程敬微对视一眼,十分干脆说道: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兜圈子,首先还要多谢使君提醒,否则我们还真是防不胜防。

    刘延祐摆手说道:我已经不是刺史,不必再称我使君,更何况此乃分内之事,敏礼也曾救我一命,这自然也不算什么。

    刘延祐没觉得这样一次提醒就能比得上对方带人增援以少打多,最主要是帮忙守住了交州城,这也意味着守住了他的命。

    否则就算城破的时候他没死,等到事后朝廷清算也不会留着他的性命。

    所以严格算起来对方救了他两次,所以只是一次提醒万万不能对等,只是他也没什么好的报答方式,只能尽尽心意罢了。

    骆时行笑了笑问道:这是今天抓到的那个耿仪的供词,你看看。

    刘延祐拿过来看了一眼,没看多久他就有些奇怪说道:这不对,冯家怎么可能将手伸到京里?

    骆时行问道:什么?

    刘延祐这才解释说道:当初耿仪为了说服我曾经承诺若我能够办成此事便将我调往中原更富裕一点的上县,这就说明他背后的人必然是能够在吏部说得上话的。

    大唐官员调任并不是所有官员都让掌权者去思索,否则那么多县和州,皇帝不眠不休也安排不过来啊。

    县一级的基本上都是吏部决定,州也分级别,下等州的话就是吏部上覆门下省,门下省决议之后,尚书省进行签发,这样才算正经任命。

    至于再高级的官员那就要让皇帝或者太后知晓才行,不过一般这种都是京官,相瞒也瞒不住。

    能够在刘延祐犯了事情之后将他立刻调往更好的县去当县令,这个人在吏部的能量只怕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