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骆时行的个性就知道,程敬微或许会随便写,但骆时行个性认真肯定不会拿过来。

    骆时行一脸奇怪:这些都记不住怎么当司马?

    武承嗣:

    他忽然想起了骆时行之前那一连串的问题,当时在侯府他被问懵了,觉得骆时行说得很有道理,等回去之后他找人过来讨论了一下,当场就有人说陵定侯是在敷衍他,这世上哪有人能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就算皇帝也不行啊。

    然而现在他发现,骆时行或许还真没有敷衍他,他手下的司马都要记住士兵数目,军械库里每一种武器的数目和磨损程度,他记得交州每个县的人口和大概税收,这都是真的。

    所以问题难道是出在他们这里?

    武承嗣整个人的三观都被震动了一下,原本他这样的官员才是大多数,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如今有人用实际表现告诉大家,你们都是不合格的。

    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骆时行见他表情古怪也没说什么,他只是说道:跟你商量个事情。

    武承嗣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情?

    骆时行解释说道:是这样的,你看我也出来很久了,实际上从之前过来洛阳到现在,我都没怎么回过交州,时间太长了,我也该回去处理事情,要不然怕出乱子,你这里我看章程都已经定下来,只是等各州报上数据,接下来按照章程来走就好,这里也不需要我了对不对?

    他这么一说,武承嗣立刻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走。

    骆时行被他吓了一跳,然后伸手拍着他的头: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揍你了啊!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这要是让程敬微那个醋桶知道,你就算姓武也要小命不保了啊。

    武承嗣听到这句才松手十分严肃说道:还是再等等,都捋顺了之后再走,之前这些章程只是理想状态,万一出点什么事情

    骆时行看了他一眼费解说道:洛阳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我不在这里的时候朝廷不是运转地好好的?

    武承嗣听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那个我跟姑母说,一定能够办好这次的事情,当时武三思正好在场,他故意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这一生气就告诉他不需要别人帮忙,这不就

    骆时行:

    他怀疑武三思是故意这么说的,根本就是摸透了武承嗣的脾气啊。

    武承嗣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还要提前走,只能闷闷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