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下了大力气审问原本的经略使一家,骆时行不在的日子里,原本的经略使一家几乎全灭,一个人都没剩下,连幼童都没了。

    但他的确是挖出了很多之前朝廷不知道的事情,也收没了很多贪污的赃款,为了自己的经略使之位,广州刺史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将这些赃款全部上缴,自己一分钱没留。

    当然在规定上他的确是应该这么做,但谁都知道,这种赃款一般当地官员都会留一些,尤其是岭南这边情况还比较特殊。

    他就是为了表明自己跟之前的经略使不同,一颗红心向朝廷。

    他甚至还让人带着礼物去了洛阳准备活动一下,结果呢?经略使的任命下来了,可惜不是他。

    洛阳那边收了钱原本打算帮他活动的人倒也不算坑他,直接把财物全都退了回来倒不是这个人多么有原则,真有原则的人就不会受贿了。

    他比较担心广州刺史因为这件事情一个激动造反,到时候再把他牵连出来怎么办?现在就算牵连出来,但他把钱还回去了,罪名就小很多。

    反正在中枢很多人那里岭南基本上跟造反两个字画等号了,感觉这里的人动不动就造反。

    广州刺史当时气得就把书案给掀了,他要钱有什么用?他想要的是经略使的位子啊!

    他经营这么久,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当广州刺史了,结果经略使换成了交州刺史。

    凭什么啊?就凭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汉人吗?就凭他被封侯了吗?

    好吧,封侯这个他的确比不上,但被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并且只是个中州刺史的人插队,他心里憋屈的不行。

    现在他还要过去拜见这位新上任的经略使,憋屈无比憋屈。

    其实其他几个州的刺史也不是不别扭,主要是他们有的年纪都能当骆时行的爷爷了,在自己地盘上也是土皇帝一个,现在还要去拜见比自己年纪小的经略使。

    不过在见到广州刺史的时候,他们心里那点不平也就被按了下去。

    这位才是真的惨,好不容易熬到了广州刺史的位子,结果嘿,朝廷的心思你别猜啊。

    在接到经略使回到交州之后,他们就接到了消息,然后就开始动身。

    这种事情基本上他们几个都需要先通口气,然后再计划一下,争取一起到交州,要不然难道还让经略使一个一个接见吗?也不带这么没眼力见的。

    他们都到了之后,骆时行本来想派司礼下面的官员去接待他们的,然而李游道却不同意。

    他直接说道:这些人心里未必服气,我去吧,压他们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