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好文采!”刘恪已经激动的端起酒杯起身,“国师好文采,恪敬国师一杯!”刘恪将爵中的酒一饮而尽。
“国师果然好文采,没有说大话。只是,‘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是国师的友人吗?”何莘问。
“啊,是我以前见过的两位朋友。今天旧景重现,不免想起那次和此二人畅饮的情景。”林秀心虚解释道,她不能说自己是在背书吧,那更没人信。
“驸马好气度。‘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也敬驸马!”萧舒安本想逗林秀出糗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令人惊艳的诗,诗中的豁达,洒脱的态度,正是一直以来她欣赏林秀的地方。
林秀虽然是背了首诗。但这诗很应景,和林秀的性情倒也贴合。林秀本身也是一个洒脱,自信,且豪迈的人。但是此刻面对大家的夸奖,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这诗也不是我写的,是我做梦的时候有个诗人在我梦里写的。我就记住了,今天就背出来了。”
“国师太谦虚了!我做梦怎么就没有人给我背诗呢!只是国师不让诗篇外传,实在可惜了!这么好的诗,理应流传千古。”刘恪有些遗憾。
“哎,我林秀何须靠作诗流传千古啊?单单一个变法,我就会被写进史书的。”林秀又饮了一樽酒道。
“要是别人说这话,我可是忍不住痛扁一顿了。不过既然是国师你说的,我只能佩服了。哈哈哈!”何莘也喝了几樽酒,情绪逐渐高涨起来。
“但是话说回来。”林秀又说道:“史书如何记载,记载了谁。又何须在意呢?一切人为的,都是主观的。我不在乎进不进史书,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四个字!”
林秀比出四个手指,人已经有点不稳了,显然是刚才连喝几杯酒,有点上头了。
“问心无愧!”林秀有点大舌头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她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明月知我心!沧海桑田,不过一瞬间而已。”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端起酒杯。对着月夜道:“惟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她转身举杯对着众人,朗朗道:“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