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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户侯本想全家远走、远离暴君,但国主花敬定不放人。

    无奈,叶秋风只能自幼便隐瞒下这个秘密,女扮男装。

    “邸下,起这么早呢。”

    如今的万户侯,已五十郎当,身形略微岣嵝。

    大越第一战神之威武气概,已消散不少。

    花暮雨淡淡微笑点点头:“翁父,不必尊礼。”

    万户侯喉咙哽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明知秋风她……”

    “无碍,我的夫君,我愿意是她。”

    再聊下去,怕要收不住倏然泪下,花暮雨躬身行家礼,离开敬诚宫。

    ……

    “上元佳节,心情不太佳,嗐。”花暮雨叹出胸口的闷气。

    跟在她身旁的常侍官梁南绫,眉头浅蹙。

    抬眼,这步履正朝着大内地牢而去:

    “邸下,请来的神巫估计已抵景灵宫,还是……”

    “不急,先去地牢,你若是不愿去,就先回吧。”

    梁南绫硬着头皮,选择跟在她身后。

    步履走下长长的阶梯,地牢里,臭气熏天,地牢不大,仅二十个牢笼。

    大的,是上头的天牢。

    “邸下!”

    狱吏瞧见花暮雨来了,立刻恭敬一声,便匆匆差遣二十余狱卒去打开牢笼。

    将已无人形的十二名囚犯拖出来,以铁链锁到粗壮的木桩上。

    梁南绫一脸的不忍看,而花暮雨不为所动,

    她垂眸扫了一眼眼前,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囚犯。

    “谢望,孙元瑞,江正清,留下,其他的伤还没好,带回去再养养。”

    “狱吏,切记替他们好生治伤,若是死了,尔等,陪葬。”

    “是!邸下!”

    狱吏又匆匆将其余九个囚犯拖回去,以铁链锁好牢笼。

    “邸下,饶命……饶命……”谢望四十五岁,他已被花暮雨关在地牢里,凌虐了四年。

    花暮雨清冷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邸下!臣但求一死!”谢望满脸惊恐,几乎疯癫的挣扎着。

    “臣?你是吴国的臣,是我越国的走狗。”

    说罢,她回头看了梁南绫一眼,尽管不忍看,但梁南绫仍领会下她的意思,从刑具架上,取下一柄弯刀,放到花暮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