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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缄默间,杏儿不将叶秋风放在眼里惯了,忍不住就开腔替主子指责道:

    “小叶侯当真给那小娘子赎身了呢,堂堂国婿公然拈花惹草,也就邸下秉性良善,不舍得教训你,待上了早朝,国主可不会饶了你!”

    “别胡说,给我闭嘴!”叶秋风训斥一声。

    一提这茬儿,花暮雨又开始气闷,刚才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夫君,怎么舍得留她一人在道院呢,怎不一起走呢。”

    叶秋风快被这事儿烦死,外头那杏儿还在叽叽喳喳的给主子架势:

    “做了下作事还理直气壮的,邸下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叶秋风烦的想抓头发,抬眼,花暮雨又在用冰冷的渗人眼神瞧着她。

    “算了,就不留在这扎你眼了,告辞。”

    说罢,她起身要下马车,花暮雨一伸手,就勾住了她的后腰玉带:

    “怎么,做了亏心事,所以想跑?”

    “呵,这天底下,没人比我清白。”叶秋风抽搐着嘴角,低声道。

    花暮雨以鼻息蔑笑一声,勾着她的玉带,让她重新坐回来:

    “解释解释,你的所谓清白,是何意。”

    叶秋风深呼吸一口气,凑到她耳旁,十分郑重耳语道:

    “她是句章县少令,真的是来办公事的。”

    “唔,”花暮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如此一来,近水楼台,倒也更方便了。”

    “……”

    第6章 拈花惹草?

    马车在大内殿外停下,下了马车后,叶秋风跟着花暮雨,径直往里走。

    花暮雨顿住脚步,内殿是她处理国事的地方,十五岁以后,内殿便是她待的最久的地方。

    除了五日一朝时,要先去早朝听政,其他时候,皆日出即来,深夜才走,无一日间断。

    叶秋风从未来过内殿,过完今年,这内殿“陪伴”自己的时长,便要超过幼时、叶秋风陪伴自己的时长了。

    “还跟着做甚。”

    “唔,”叶秋风快速转动脑袋:

    “这不是、逛花楼伤了你的心,我决定鞍前马后伺候你,以此赎罪。”

    说罢,她往杏儿身旁一站,抱着佩剑,摆出贴身侍卫的姿态。

    杏儿瞪了她一眼,叶秋风只当没看到,你这狗仗人势的狗腿子,迟早收拾你一顿。

    花暮雨冷笑一声,径自入内。

    朱案上堆着上百份事牒,时不时有五监六部九寺的员外郎进进出出,将事牒摆上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