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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想那样喂大令喝水,结果大令看到是我,很抗拒,叫唤着都没跟您亲过、自己脏了,叫唤着您的名讳,说自己脏了就更配不上您了,我才斗胆来找您,后头大令瞧见您,应是以为自己瞧见错觉了,才抗拒的。”

    花暮雨噗嗤一笑,叶秋风,你还挺忠烈。

    看着花长安的疯癫,花暮雨对叶秋风心起佩服,这副模样之下,还能忠烈,啧,梁南绫模样也挺俊俏,都能不为所动。

    本座的心上人,果然不一般。

    她站起身,将灵草踢近花长安,便朝殿外走:

    “去地牢,本座要仁慈一回。”

    “嗯?”梁南绫没听懂。

    ……

    瘫在阴臭木牢里的江正清,察觉有黑影遮到他身上,他撑起后颈昂头,才看到站在脸前的,是心狠手辣、残酷无道、令他恐惧的花暮雨。

    “饶命……奴罪该万死。”

    “我跟你做个交易,当然,你不乐意的话,隔壁的孙元瑞许会答应。”

    “甚交易?”江正清像看到了希望。

    “除了手筋、脚筋……还有么。”花暮雨心口沉闷。

    江正清不说话,只惶恐的看着她。

    “说了,就放了你。”

    “真的?!”江正清激动的从地上爬起,双手攥着木牢:

    “那您现在放我出去!在阳光底下!我就说!不然……”

    “嗯。”

    花暮雨清淡一声,便抬手朝狱吏招手。

    阳光对江正清来说,有些刺眼,他适应了好一会儿,见狱吏也站的很远,且他身上的手镣、脚镣也已拆除。

    “说吧。”

    “给我备辆马车,去到西门门口,我就说。”

    花暮雨保持微笑,又是轻“嗯”一声,满足他的要求。

    马车栓在一棵树上,花暮雨带着人,站在两丈之外。

    “说吧,说了,你就能走了。”

    确认自己解开绳索就能立刻逃离,且花暮雨一行离的很远,江正清咬咬牙,一边默默拆绳,一边吐出字眼:

    “世子他……”

    “他……”

    “他划瞎了小叶侯的眼!”

    话音一落,绳索恰好解开,他剧烈颤抖着身躯,驾着马车逃命似的疾奔而去。

    花暮雨险些咬破自己的唇,身子抖如筛糠,浑身凉如堕入冰窖,胸口涌起重重的沉闷,酸涩的沉闷往肆意汹涌于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