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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南绫恨不得立刻将这耳房挖出七尺深坑,但现在外面人太多,立刻揪出来或会引发骚乱。

    “郎将,我去汇报情况,你带人守好这里,不要泄露风声打草惊蛇,万一底下还有别的出口,叫人跑了就白忙活了。”

    一通耳语叮嘱,郎将点点头,默默又快速的出去领来一队人,就在寝房里待着,看似在盯花长安睡觉,实则是在盯那耳房。

    ……

    福宁宫,花敬定睡了两天两夜才睡饱,睁开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宫侍难得的进来叨扰一声:

    “殿下,宫内出事了,邸下遇刺,幸好未伤及性命。”

    “什么?!”

    花敬定大惊,赶忙要往外走去瞧瞧。

    “邸下无大碍,正在敬诚宫养伤。”

    闻声,他顿住脚步。

    这四年来,叶琛一次也没来见他,害死他的独子,他也没脸出现在叶琛面前。

    叶秋风活着回来了,他知道,也知道尽管是大命不死、却吃尽酷刑,那酷刑还是花长安亲手施加,更加没勇气去敬诚宫。

    “将吾儿的身边人叫来。”不知伤势如何,他想关切,但花暮雨不愿见他,传见也不会来。

    ……

    梁南绫正往议事殿走,平日朝臣会在议事殿相互商议要事,六部主掌政令的制定、审核及执行颁布,九寺五监主事具体事务。

    最忙的还是九寺五监,因为事多又杂。

    如国子监,全国二十二州的大小书院和学堂,都由国子监落实开设、募童入学。

    如都水监,各地的河渠、桥梁、舟船及水运,皆由都水监掌管、治理及建造。

    宫闱监倒是轻松些,只管王宫内的大小杂事,以及到处传话、召见、侍从。

    刚走到半路,忽然得知越王召见她,初次受召,忽而有点紧张。

    诸侯国没有太上王之说,花敬定是中原上国册封的越王,诸侯国的国主、公、侯,都须中原上国授封。

    来到福宁宫,听到几句问询都是关于花暮雨的,梁南绫才松懈下紧张。

    她已掌握内情,但暂时不能公开,目光投向寝宫内仍在的宫侍,花敬定了然,挥挥手叫走众宫侍,梁南绫才开腔道:

    “殿下,卑职已查到刺客藏身之处,也已查实刺客是受国主之意行刺,本是意图行刺定国公,伤及邸下,属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