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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猜,是谁杀了谢望。”

    “除了你这恶毒的女人,还能是谁……”

    “是花长安,他亲手,刺穿了谢望的心脏。”

    闻声,谢廷渊眼神凝固,他回头去看正在烈火熊熊的寝房里挣扎的花长安。

    “花长安!我杀了你!”

    “下辈子再相爱相杀吧,这辈子,总该带上点儿遗憾。”花暮雨的恶趣味笑容,淋漓又畅快。

    话音落罢,叶秋风手上施力,以利剑洞穿谢廷渊心脏,他瘫趴在地上,挣扎着往花长安的方向爬,最终再无爬行的力气便气绝,目光仍死死的勾着花长安。

    叶秋风牵着花暮雨的手转身离开,再不去看身后一眼。

    ……

    花敬定替花暮雨解决了一个问题,也叫她终于开始面对那个久拖未决的难题。

    议事殿里吵的不可开交,叛贼的后嗣,却又姓花,这道题终于被公开来激烈议论,吵了半天,也没达成任何共识。

    离常朝还有两日,花暮雨领着叶秋风前往宜春北苑。

    远远的就能听见里头传来孩童的欢声笑语,当花暮雨出现在院门处时,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叶秋风朝春亭走去,瞧见她走过来,孩童露出熟悉的警惕眼神。

    “玉禄,《贼盗律》背完了吗。”叶秋风问道。

    他更加警惕和惶恐起眼神,摇摇头。

    “无碍,慢慢背就行。”

    “真的?”玉禄的眼神像看到了希望,隐隐的泛着清澈的光。

    “当然,天底下,书卷何其多,哪里背的完,小小年纪就能背下六篇疏议,相当厉害了。”

    玉禄露出受夸赞的开心笑容:“我能背完,第七篇还差几页就背完了。”

    花暮雨刻意站在远处,远远的看他们闲谈,她的温声细语、柔软眼神,又给了他们。

    心里的酸不是吃味,而是替幼时的自己而酸。

    如今,她并不觉得阿父有错,甚至认同,若无幼时的艰苦严苛,就无今日的严谨监国,所以她选择继承阿父的严苛,被困在已知的认知中,找不到第二个选择。

    可叶秋风却说,就算她幼时不遭严苛,也能有如今的能耐,真的么,事关家国,她不敢赌,却又想信。

    叶秋风时不时抬眼看她,朝她微笑一下,叫她过去,她只摇摇头。

    春亭的石案上,叶秋风用石头画了个棋格,三个幼童兴致盎然的用小石块作棋子,咯咯笑着玩棋。

    幼童的笑声有些刺耳且怪异,花暮雨不喜欢听,听了只觉心烦。

    见花暮雨抬步要走,叶秋风叫他们自己玩,便快步追随过去。

    “你不觉得刺耳么?”花暮雨问道。

    “还好,开心就笑,不是很正常。”叶秋风轻轻握了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