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也疏忽了去思考一个问题,她整日面对着这张脸,是何心情,控制不住脾气,又是否与看着这张脸而影响心情有关。
“还是别看了,不仅不好看,还……吓人。”叶秋风挤着笑,拒绝。
“那些话,扎的人很疼,阿父却是真的被刀子扎过,我不如阿父,连扎人的话都受不住。”
“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叶秋风顿了顿:
“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既然知道是刀子,当然要避开,哪能傻傻的去受着,还把刀子一直钉在心里,你这份傻气,还挺像我。”叶秋风揉了揉他的脑袋。
“阿父也被扎过心?”玉禄问道。
“嗯,”叶秋风压低嗓音:“你娘亲就扎过好几回,疼的很,疼了好多年。”
陪玉禄聊了许久,陪他吃过午膳,叫他好生休息,叶秋风携着花暮雨回敬诚宫。
寝房一侧的耳房里,浴桶里的热水散着蒸蒸热气。
入水后,待水面平静,叶秋风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抬手摘掉假面,再摘掉遮眼的布条。
眼前所见,即刻蒙上一层血雾,丑陋的伤疤,也因此更显诡异慑人。
凝视着刺眼的倒影,眼窝一热,倒影被滴滴坠落的水,往复着打碎又复原。
耳房里久久没有动静,花暮雨担心水温渐冷叫她着凉,轻着手脚使耳房房门闪开一条缝。
浴桶摆在与房门呈对角的偏里头,她侧背对着房门,只垂着头静坐着,水面偶尔因水珠的跌落而打破平静。
且这个角度去看,能看到她右脸的疤痕,以及右眼的一些猩红。
花暮雨心口沉闷,果然不会爱一个人,吃个烤鱼也能伤了她的自尊,虽然,是真的咽不下那味道,也不想勉强自己去吃。
找不到问题何在,解决更无从谈起。
为什么她能让我开心,而我,更会伤她的心。
察觉身后有冷风隐隐吹来,叶秋风没回头也能察觉是门被打开了,也能察觉来自花暮雨的注视。
她收回走神,先遮好右眼,再扣回假面,草草搓洗一通,走到屏风后匆匆擦拭更衣,冬日太冷,白天洗澡能暖和些。
“秋风,我只是不喜欢吃鱼,你别多想。”
花暮雨从背后抱住她,隔着薄薄的白色内衬,也能看到三道凸起的深痕,不自禁的以唇畔去亲吻那深痕。
“没多想。”
叶秋风将衣带绑好后便迅速转身,挡开她的举动,保持微笑继续穿衣物。
喜欢,还是亏欠,若后者更多,那我不想要。
“天冷,晚上更冷,还是白天洗好一点,我去帮你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