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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州相较八州,且还是荆楚,自古以来,欲得天下,必先得荆楚,若非荆楚要地、进可攻退可守,先秦时芈氏也难以据楚八百年,而今的齐国,也已存续百余年了,比你我立国都长久个数十年,孰重孰轻,自行掂量,若叫齐国趁汉国内乱而南下,大幅扩并疆域,又借荆楚要地西掠东伐,届时谁是上国,谁先亡国,还是两说。”

    ……

    一个月后,昆山南城门与嘉兴北城门之间的缓冲地带,吴国出来了包括禁军上千人,越国也差不多。

    吴国出来谈判的有三人:

    孙晟、张偕仁,以及大名鼎鼎的主战派韩熙载,其身兼十职,如兵部尚书、中书侍郎、户部侍郎、陪都总掌事等等等等,叶秋风都想要这个大贤,可惜各为其主。

    “你越国是敌是友还是两说,今我吴国愿割让苏州,再得寸进尺则免谈。”韩熙载一声霸气,霸气到一句话就几乎结束一轮谈判。

    叶秋风保持微笑:“我越国已改变主意,不要苏州、常州了,要宜州,这已是极大的退让。”

    “退让?!宜州之大,顶四个苏州!且宜州之西北便是长江,今我吴国已失长江西北六州,而宜州恰位于长江南岸之西东之间,尔狼子野心,肖想狂妄。”孙晟厉声道。

    “苏州本就是我越国领土,贼子阴谋诡计窃占我苏州,今你吴国国力一落千丈,若我越国此刻出兵,随时可收复五年前失守之湖、苏七县,要宜州,也是忧尔吴国守不住长江,不得已不得不要罢了,且请自问有无能耐守住长江。”

    谈判持续吵了半个月,每天都吵的唾沫横飞,着实恼人。

    另一边,清源镇遭汀州三路勇武军、以及福州一路勇武军,四面突袭夹击,短短半个月便顺利攻陷,清源军乃是硬骨头,打到最后实在无力抗衡,残余才不得不登船逃离,走海路北上周国,要周国“主持天理”。

    叶秋风被紧急叫回西府,大内殿里站满了朝臣,花暮雨立于玉禄身旁,玉禄有点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冯可道捏着圣旨,黑着脸盯着叶秋风,以及满朝胆敢不跪听圣旨的官臣:

    “天子诏,敕曰:清源军乃朕之藩属,越国竟胆敢出兵清源,挑衅我大周威严,敕令越国国主入朝认罪、复清源镇之原属,否则我大周千舰二十万水军将南下驰援,武力复清源属陈氏。”

    叶秋风躬身欲领旨,冯可道却抬手挡开:

    “请越国国主领旨,并随使相我一道,入京觐圣。”

    “呜呜……”玉禄忽然发出哭声,他被这气氛吓的瑟瑟发抖。

    “有甚好哭的,丢人。”冯可道冷冷道。

    花暮雨用力搂了一下玉禄,以示安慰,并低声叫他别哭。

    “阁下,吾乃监国……”

    “圣上说的很清楚了,国主亲自前去。”

    冯可道将走到玉禄面前,将圣旨塞到他怀里,便大步离去。

    待他一走,朝臣才纷纷开始议论:

    “二十万水军,倒不是怕打不过,就怕是跟周国直接开战,叶公为何要冒然出兵清源?这简直是拿下了个大爆竹!”

    “若我越国国主遭周国……一去无回……岂不是笑掉天下人大牙!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