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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短说完,大内殿静谧了片刻,紧接着,朝臣皆正立朱案两侧,躬身山呼道:

    “大王千岁……”

    叶秋风抬手打断山呼:

    “吾与监国,共尊大君。”

    *[小君是对国夫人的尊称之一,鲜少尊称为“大君”,但有前例,国夫人也是君,大君亦是国主的别称之一。]

    *[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君有建立国家、承担治理朝政家国的使命。]

    *[少主是指年轻的帝王、君主。]

    ……

    王宫南门的城楼上,叶秋风和花暮雨身着暗金玄色冕服,立于玉禄两侧,玉禄手中捧着禅位诏书,面朝着御街,脚下乌泱泱的站满了人,围观那悬于城墙的巨幅昭告天下书。

    近卫军站成两排,举着玄色旌旗,立于城楼下肃禁秩序。

    “孤生逢乱世,膺期受命阐极,奈天灾人祸,频临越国,孤甚哀糜,日昃坐朝,忧勤庶政,犹力不足,恐无大拯横流之力。”

    “国公叶氏,天纵神武,智韫机深,稳山河之固,雄才宏略,振古莫俦,护我大越,系其是赖,今禅位於国公,孤退居储君,参议朝政,布告天下,咸使知闻。”

    禅位诏书念罢,城楼下围观的坊民一片躁动,叶秋风也不确定,这是否顺应民心。

    内殿的事牒如故般多,却不见花暮雨在这,也不知她去哪了。

    “大君,越王已阅诏书,他没说话,继续睡觉了。”

    “寝宫已迁移至延福宫,修缮事宜已毕,大君夫人已居回景灵宫。”

    各部寺监的官臣络绎而来,汇报一些事宜,杂七杂八,事无巨细,事牒以县为基本单位,各县都常有事牒直递到内殿,叫人那个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夫人她去哪了?请夫人来内殿。”叶秋风揉着脑壳对常侍官说道。

    “夫人说她在澹泊园种花,不来内殿。”

    “……”

    “我将再度出使周国,总要处理完这些事牒再去,她不来,我哪里处理的完。”

    叶秋风说话间,另几名常侍官又将几份事牒整齐摆放到一侧,兵部侍郎张明忠也捧着几份事牒过来了。

    “大君,上月的军饷已核算完毕,请批,还有,此次征战漳州、泉州,对勇武军来说乃是振奋军心的大捷,可对我越国来说却……您看应如何褒奖?”

    张明忠顿了顿,又继续说下一件事:

    “难怪您吩咐组建州级府治,幸好我没拖怠,勇武军大捷后,府治即刻跟随勇武军一道入境进行治理,免赋三年,使闻越律,当地百姓虽颇受惊扰,但总归是大体定下心来了,汀州与福州也免受了来自二州逃户的冲撞,若此番出使周国,使二州恢复清源原属,于当地百姓角度而言,臣颇不乐见。”

    “嗯,”叶秋风捏着发疼的眉间:

    “张侍郎,尔安民、拥我上位有功,待我出使归来,授勋清源郡公,赏食邑两千户。”

    张明忠苦笑出声:“大君择此时上位,明事理者都知是为了甚,周边列国如此动荡,使我越国也内忧外患频仍,且与吴国的谈判仍僵持着,我已年逾五旬,若有生之年能亲见湖、苏七县收复,此生便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