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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恰好站在一处阴凉地,鲜有人经过,地方是空阔的,所以任何声响也是撼天动地的大动静。

    小王爷苍白的脸颊飞上两片晕红,耳根烫得她连着脖颈都烧成了一片,上挑的眼眉直接往身侧看去,洛寒珏从另一边转过头,眼神清明镇静,没有一丝波痕。

    “你……”听见了?

    话还没脱口,眼眉镇静的女人倒是先开了口:“殿下,怎么了?”

    温言死死地盯着女人好看的眼睛,屏息了许久,她才硬声“没事,走吧。”

    那股气,温言确实是哽在了喉咙,但憋了又憋,还是顺下去了。

    她总不能明晃晃地质问人,耍性子治人罪吧。

    等到红霞从苍白的肤色上褪去,温言又听到洛寒珏问她:

    “殿下之后的安排思考得如何?”

    温言耸了耸肩,闷声,“肉,本王要吃到这里最好吃的肉食。”

    洛寒珏听到别扭的回复,默默地按捺下心里冒泡的喜悦。

    能和阿言多待一会了,开心……

    其实对于温言来说,此刻无论是时间还是身旁的人,都是不合时宜的。可她依旧接下了那人的求问,复杂的心绪很乱,从早晨的馄饨到霎时的窘迫,都太乱了,她的心情一遇到洛寒珏这个人,总会崩乱得找不到线头在哪。

    毛线头的最初的那一处到底握在了谁手里,温言无从得知,她只能慢慢寻。

    短短的时间里,遇上洛寒珏之后,温言情感外泄的多了,对很多事情的欲求也慢慢增加。

    以她的资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几年,温言做得脏事越多,越对很多世间必须要分明的规矩,所谓的界限不屑一顾。从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世人只愿意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东西。

    也怪她从小就装得好,四皇子以为她天资平庸,不把她放眼里。

    她扶持温子薄上位,不仅仅是报恩,也是在保全她自己,温言更习惯幕后操作一切,外界的言语无法只能对真正的庸人起作用,凡是强大之人,能有一次为自己而活的机会,还会费心费力考虑无关紧要的人的看法吗?

    只不过,现在看来,系统的出现,似乎生活也渐渐有趣起来。

    回想得太多,温言突然想起了。

    有一天温子薄和她说,让她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朝权的斗争不用她如此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明明眼底的疲倦和青黑怖人,仅仅比她高了一些的青年,抚着她的额发突然说:

    “放手去做吧,想要的就抓在手里,去争取,别怕,出了任何事情我都能担得起。”

    所以,阿言,以后不要再犹豫了。

    当时,温言听了有点茫然,她已经封闭自己情感很久了,对很多事情其实也瞧不上眼,周围的俗世烦扰,只是因为懒得装,索性天天面无表情去面对世俗这些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