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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含着巨大怒气的叱喝声,柳靛一行人急急止住了继续往里的脚步,来的人里面有男有女,他们一路找到尽头,终于在一颗古树下面寻到了下去的小道。

    但危险陡峭的天险即便是轻功不错的几人下去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

    殿下这样落下去,究竟会怎么样了?

    那个乱臣贼子的狂笑作态还历历在目,柳靛越往下寻去心底越沉,自家主子的身体素质是肉眼可见的虚弱,从天险落尽冰泉里,有多少分存活的几率。

    他们堵不起这个,他们只能去赌对温言的信任感。

    堵一把老天爷不会让安王在这个时候被一个阴险小贼收去了性命。

    不合时宜地,柳靛突然想起一件事。

    当初,殿下好像也是这样被抓包了,恼羞成怒的声音和那次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嗯,还是在青楼的花魁房内。

    过了一周,春狩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了。

    但这次行刺的事情闹得动静这样大,大梁皇帝自然知晓了实情,大怒,前前后后的所有涉案人员,尤其是以庞勇义为首的操刀者尽数被打入暗牢最深处,处以极刑。

    可能这也算合了庞勇义的意,看来今年的华初节,父子俩能在里边好好团聚了。

    王府这边没什么动静,有些动了心思的朝官试探性的往里边送些东西,还没等家仆跨进石狮前的青石台阶上,据说有一个侍女打扮的女人拦截了所有对王府明里暗里的试探和送礼。

    但凡强硬一点的就不是女人温雅的劝和送客了,总有些脑子拎不清楚的,一次退礼之后,就想直接把东西一放,还特意寻了个夜黑风高的夜,结果第二天,那送礼的朝官内寝里就出现了昨夜偷摸送出的赃礼。

    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药味浓郁的一件内寝中,侍者端着汤药出出入入的,浅椿从外边进来,对着榻上的人汇报道:“殿下,东西已经全部让暗卫退回去了。之前深夜里动作的那几个,也被警告了一番。”

    “嗯,以后还有这种,下手可以更重一些,自然之后就不会发生了。”温言翻过手上的书籍,她淡漠地开口,“只是给他们留空了些好日子过,一个个都忘记自己脑袋上的位置在哪了。”

    浅椿笑着无声应和着。

    “去吧,没什么事情你先忙自己的事情。”

    浅椿看了一眼榻上的少女,留了扇窗户透气,走了出去。

    清新的花香换走了浑浊的药味,温言放下了手上的书册,放置在了一旁。

    她慢慢吐出一口长气,红润的双颊微微鼓起,再睁眼的时候,温言的眼神清明,完全不像以往大病初愈的菜色。

    她的脸色现在还算正常,多日来的极其金贵的药材几贴下去,又是滋补的药膳,温言身子底比起之前本就好了不好,这下又被人好好温养了些日子,自然恢复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