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先帝的错。
他生的好儿子,结果霍霍了一群人。
而且,温言可没忘记温子澜那天宴会上的表现,实在是奇怪的很。她也让系统一直在观察丞相那边的状况,录下的图像中于令宜没有任何的异样。
那人一直自顾自地喝酒,独坐一桌没有和其余人有过任何的言语交流,温言翻了好几遍的影像,放大发现于令宜当时和别人连眼神交汇都不曾有过,只是老实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酒。也没有一次离席。
温言还恶趣味地腹诽,这个老狐狸还挺能忍,旁边几个比他喝得还少的男人早就被扶出去吐了三巡了,他还是一副寡淡的表情自斟自饮。
但,温言也不会就此排除温子澜搞事的嫌疑。她可没有忘记在烟火飞起的那一刻温子澜说的话。
“谢谢。”
温言懂唇语,所以她没有错过温子澜奇怪的反应。
温言肯定温子澜做了手脚,既然不在宴中,只能在前。
想到这,温言缓缓上眼陷入记忆光流之中,细密的碎片化散落在她的意识中,系统的辅佐规划可以让她的思考进一步提升。
蔚蓝的数据在空间不断流动,0和1谱写着数据本源,甚至越往后,她的四周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蓝色的细小光辉,但系统像是看不见这些奇异的变化,任由这些诡异的外化四处散溢。
直到温言的意识找到了当时温子澜流下的那颗眼泪,和当时眼神的方向。现实中的身躯微微颤动,那些细小的微粒像是受惊的萤火虫一样乱舞了一瞬,蔚蓝的颜色逐渐浅淡,淡到和夜色融为一体。
温言睁开了双眼,一片清明。
那个时候众人都在看灯火,而唯独温子澜是在看祭台上的皇帝,不,准确来讲是在看温子薄旁边的那个人。
当时的祭祀环节已经进行到了最后,而最后能站在皇帝边上的人,只能是献帝进酒的一人,而梁朝这几年的大小祭祀担任酒正官职的一直没变过。
微开的窗帘轻轻划过月色的阑珊,烛火也在此刻尽数熄灭,书房的光暗也恢复了到了准确的时间线上。
温言慢慢阖上了双眼。
许久,温言轻哼一声。
夜色中少女心底盘旋着说不尽的嘲讽和古怪。
连温子薄酒精过敏这件事都不知道,你这家伙真的是比十个洛云娇还要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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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洛寒珏对着月色下的不速之客质问道:“你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为首的男人反问着,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高大的身躯完全不掩自己豪放的笑意,在四周寂静的夜色里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