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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宫里发生什么事了,母后和皇后她们都如何了,还有百姓,到底都发生什么事情了?!”温言几乎是紊乱了语言系统,她紧紧的握住兄长的臂膀,这种有力坚实的支撑让她数日来悬空的心终于落下了。

    和温子薄之前犹豫要不要告诉温言洛寒珏的事情一样,温言对自己的兄长也是如此,他们血脉相连,洛寒珏的事情温言虽然一时半会也消化不掉,帝位虽无情,可数年来温子薄对她的呵护和真情一如当年那样不离不弃。

    这是身为人臣,皇帝的胞妹,温言也有她无法摒弃的感情和职责。

    这些日子里,她已经尽量不去想洛寒珏知晓这些事情的后果了。

    温言不是主事人,可这出自皇室的丑事,她身上享着这么多年的荣耀和名利,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背叛她的兄长。

    所以——她痛苦的闭上眼。

    可,真有那一瞬间,温言想问问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把信给我呢?要是我不知道,那我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对洛寒珏有愧疚了。

    很自私的想法,可这也确实是温言曾经午夜梦回惊醒后的痛苦,她每次醒来之后,犹如泣血一样的泪涌不止,濡湿了不少枕头了。

    在家外的时日里,她已经做过好几个梦了。

    都是在上朝的宫殿上,温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恋人一身染血的戎装劈开宫里百年来的装摆,洛寒珏提着刀进来,那身的煞气和冷漠的神情。

    温言自己是无法发声的,她犹如一个梦中幻影,只能听着洛寒珏对着最上的主位的那个男人,一句句的质问。

    都是为了她父母双亲性命的声讨。

    温言想清醒过来,可那个梦境非要困着她看完,听完。

    她现在对洛寒珏,只能是愧疚了,而且——

    “陛下。”

    温子薄神情一肃,他看着自己面前眼角微红的胞妹。

    “你,知道了吧。”

    温言深深的呼吸一口,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参与宫变的人员,除了幽王和他的势力之外,是不是还有,洛寒珏。”

    她看着温子薄沉重的一点头。

    ……

    “哈哈哈,洛将军,你说这场仗,如果没有你的里应外合,那朕的宏图伟业肯定还要往后推迟几日才能重回这把椅子上啊。”

    一个身穿黄袍的男人大笑着坐在龙椅上。

    温子澜神色盎然的看着底下的那个女将。

    “说吧,作为这里的大功臣,洛卿,你想要什么?朕的宝库里任你挑选,最新的武具,或是从西域献上的美人,任你挑一个走。”

    “陛下,”那洛将军轻轻行礼,声音冷如玉淬,“臣只是为一心为陛下分忧而已,这些都是臣的本职工作,陛下说的礼太重了,恐是担不起陛下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