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爸爸的事情,我发誓,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她的神态很认真,袭安怀疑她,不信任她,却又瞧不出一点端倪。
只是这条路绕了太多的弯,她赔不上也输不起,脑子乱成一团麻。
莫妮卡和她一起吃早餐。熬的很稠的粥,加了切的很碎的菜叶和肉末,味道很鲜,袭安吃了一口就呕。莫妮卡放下调羹,黯然的看着她,随后低头揉了揉眼睛。
她坚持要送她,袭安却一个电话挂去季公馆,对着那头的清瑞道:“我还要再留几天才回去。”
清瑞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然后合上电话。
莫妮卡不懂她的想法,只是才刚产生卑微的侥幸,袭安下一句话就叫她从头凉到脚。她道:“我不想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要她相信,我在这里很好,非常好。”
莫妮卡咂了咂嘴,从来没有的苦涩。
“安,我多想把你关起来,哪里也去不了,你的眼里看到的只能是我……”她停顿一会,见袭安俨然是仔细聆听的样子,又道:“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回到我的身边来。”
袭安不看她,只是摇头。
“你和她之间……”莫妮卡终究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袭安把玩矮几上的流苏,闻言极淡的弯了下嘴角,小小的浅浅的酒窝转瞬即逝,波澜不惊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女人与女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关系。”
莫妮卡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追问道:“这么简单么?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愿意为了她来我这里?”
这个问题,压在她心里很长时间,一直选择不去理会,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脱口而出。袭安抬了抬头,哑声道:“我要去睡一会,请别打搅我。”
付出和得到并达不到完全的平衡,此消彼长才是正常的状态。一径无所求的付出太多太过了,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无怪莫妮卡的疑问,连袭安自己都不懂为什么要对清瑞这么好——好的太过了些。
爱么?并不是。她爱过莫妮卡,懂得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更何况在莫妮卡之后,她还有爱人的勇气么?
要说只是单纯的友谊云云,别说是莫妮卡,就是袭安自己也不信的。
清瑞比不得莫妮卡的狷狂肆意,她只是淡,如风姿雅然的青竹,你可以远远看着,却碰触不到——即使碰触到了,也深入不了。袭安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并不爱自己,就是提也提不到这一个“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