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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不多说,他和张志打了声招呼后,便下了楼。他知道这是为数不多姜母清醒的时候,自从那件事以后,姜母意识一直不清楚,说难听点就是精神病呗。

    公墓离疗养院近,从疗养院的后门往上走一公里左右,沿着岔路口往右拐就到了公墓的侧门。虽然离得近,但来往的人却不多。绝大多数人扫墓都是从公墓的正大门进,除非是疗养院的病人家属为了图方面才会从后门直接去公墓。

    疗养院的后门是没装监控的,守门大爷耳背又爱打瞌睡,要说真看门的还是那只叫阿黄的土狗。姜蕴每次从后门到公墓,都会给阿黄带两个包子,给守门大爷点根烟。

    这次来得匆忙,姜蕴啥也没带,阿黄冲着他可劲儿的摇尾巴,姜蕴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它解释了。

    “哟,来啦。”大爷难得今儿没打瞌睡,而是在烧水,准备给阿黄洗澡,“阿黄过来。”

    见到阿黄一个劲儿的往姜蕴身边凑,大爷怕阿黄把虱子跳蚤啥的蹭到姜蕴身上,连忙攥紧了拴着阿黄的狗绳。

    “嗷呜~”阿黄眨眨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样子有些小委屈。

    姜蕴抬手在阿黄头上抹了一把,说:“这次来得有些急,下次再给你带包子,四个。”

    阿黄摇摇尾巴,姜蕴知道他听懂了。

    “贪吃狗。”大爷乐呵地调侃了阿黄一声,又对姜蕴说道:“小姜,又去看你外婆?”

    姜蕴给大爷点了根烟,“是啊。”

    “你也是真有孝心。”大爷猛吸了口烟,可能是烟太辣,呛得他咳嗽了两声,“你妈怎么样了,好点儿没?”

    姜蕴给自己也点了根,“老样子。”

    “也好。”姜家的事,大爷多少知道点,他听姜蕴提过几嘴。

    姜蕴笑笑,掐了烟,“走了。”

    “不喝杯茶再走?”

    姜蕴出了大门,背对着大爷摆摆手,打趣道:“不喝隔夜茶。”

    “我才泡的!”大爷急于辩解,但姜蕴早就走远了。

    这会儿,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