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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燃把选了玫瑰的那枚,戴在了姜蕴右手的中指上。实际上,他想戴在左手的,但那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纵使占有欲在作怪,他还是想给姜蕴一个难忘的求婚。

    嗯......是时候准备起来了。

    至于他自己嘛,当然是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了,自觉拒绝一切烂桃花,他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姜蕴做了一个梦,梦里个男孩单膝跪地,向他求婚,那是一个黄昏,没有风,树叶和草都不动,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男孩的脸逐渐清晰,是谢燃,他爱了多年的男孩。

    他陪他长大,他们走了好远好远,好像时间的尽头根本不存在。

    一晃,他们又回到了以前,姜家破产的头一天。他终于打算骨气勇气,和谢燃坦白了,但他却看见谢燃和他的同班女同学告白。

    后来,姜家破产,他想找谢燃倾诉,却他发现谢家搬家了,谢燃不见了。

    姜家破产那天,是那一年北江市雨下得最大的一天。

    姜蕴找遍了所有的秘密基地,也没能找到谢燃留下的痕迹。

    后来,姜蕴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雨 。可能雨依旧很大,只是他淋惯了罢了。

    “阿燃,阿燃。”姜蕴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枕头被打湿大片,他的眼尾还有一抹未干的泪。

    谢燃在客厅接电话,听到姜蕴在唤他,便顾不上打电话,快步走到房间。

    进了房间,他就看到姜蕴茫然地坐在床上,眼角挂着泪。

    “哥哥,怎么了?”谢燃看见枕头上的泪迹,揪心的疼,“哥哥,是不是做噩梦了?”

    “哥哥,梦见什么了?”谢燃没有急用安慰他,盲目的安慰治标不治本,现在更需要的是理性。

    谢燃坐到床边,“告诉我好不好?”

    姜蕴极少表现出脆弱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着,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没人替他扛。

    那时候,十二三岁,家庭发生巨变,家里破产了,房子被拍卖,他得处理父亲的后事,还要照顾精神失常的母亲。他能做的,好像也只有扛下来。

    “是不是梦见了姜姨?”谢燃拉着他的手,温声的问。

    “嗯,梦到了你向我求婚,我还没答应呢,然后就回到了过去,我听见你和我们班花告白。后来你搬走了,我把我们所有的秘密基地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你的痕迹,你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可是,我明明记得求婚的是你,你是我带大的。”姜蕴低着头抠手。

    “再后来,就是家里破产,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姜蕴声音越说越低,他真的怕,这才是梦,谢燃其实从未来过。

    双眸氤氲,谢燃扑倒姜蕴的怀里,抽泣道:“哥哥,你是真没良心。我都来找你了,你居然质疑我。”

    “哥哥,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再也不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谢燃哭得大声,要是谢妈妈在一定会嘲笑他,就这还从小练搏击呢,但也不会嘲笑,因为事关姜蕴的过去。说不一定,谢妈妈会哭得更大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