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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仁寿宫的事情,虽也闹得人尽皆知,可这位长公主得众人疼爱,再加上有太后吩咐,谁也不敢胡乱猜测,最后只对外称长公主暴毙,按规制入殓下葬。

    宫廷秘闻,向来是大忌,历朝历代都有发生过,可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

    一连休养了多日,仁寿宫里没了往日的活气,太后也因为此事伤心过度病倒多日,一直到霍青璇大殓那日,看见晏儿才渐渐好起来。

    晏儿跪在床前,拉着太后的手,模样可怜儿,太后看见那张和霍青璇相似的面容,顿时心里不舍,双手将晏儿抱起来抱在怀里。

    春和从殿外推门进来,屋外刮起寒风,这天一日冷似一日。

    太后看见她进来,孤声问:“送走了么?”

    春和站在床前,垂首恭敬说:“已经出了皇城了。”

    太后愣了愣,随后才叹了口气道:“走罢,只望来世……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不要再经历这样的苦楚。”

    感伤了半晌,太后又抬起头问:“皇儿如何了?”

    春和:“休养了多日,早晨刚问了太医,说是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太后点点头说:“我一病多日,也没去看过他两回,那日他那番话,说到我心坎里了,什么亲娘养娘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总归是我对不起他,去看看他吧。”

    梳妆过后,太后带着小团子一块儿去了干清宫,因天突然寒凉缘故,殿中炭火比往年早了大半个月左右,推开门的瞬间,有种暖意袭上心头。

    霍青钟正坐在案上看奏折,一连多日没有上朝,连各地的折子也未看,因此积累了许多事情。

    霍青钟听见殿门吱呀一声,抬头看见进来的人,身形微微一愣,随手将手里还未翻来的柳州折子放在一旁,起身迎了上去。

    “母后怎么来了?身子骨还未好,怎么下床了?”霍青钟忙上前两手托住太后,侧首吩咐身旁二喜:“去将披风拿来。”

    二喜刚要点头说是,太后挥了挥手止住他,说:“无碍。”

    “哀家想来看看皇儿,伤口都恢复了么?怎么不多歇两日。”太后拉着霍青钟的手,见她手微凉,连忙替他捂了捂,“怎的这样凉?”

    手心处传来温热,霍青钟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地,她笑道:“儿臣一向有手凉的毛病,穿了多少衣裳都不顶用,不碍事。”

    太后有些心疼,叹道:“这是身子寒凉所致,你常年住在山上,难免比地底下要寒凉,往后这身子需要调理。”说完朝身后春和道:“将汤端上来。”

    春和提着食篮子上前,说:“这是娘娘亲手熬的汤盅,补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