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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哥教训的是”,宸王却只是恭谨道,“弟弟一定仔细体味那书中的道理,不辜负大哥的一番苦心。”

    “呵呵……好。抄书是重要,身子也重要,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本宫就不和你啰嗦了。”太子笑道。

    二人之间的言谈,全然是那仁爱兄长和恭谨弟弟的感觉,谁也不明着提起这一番阴谋算计、巧妙应对,甚至连对今日这案子的审判都不曾评说一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可谁都知道,这一场较量角逐,已经明着开始了……

    宸王躬身送太子上马车,声音依旧是很恭敬的:“弟弟恭送大哥……”

    太子上了马车,车帘垂落,宸王方直起身子来。

    看到太子的马车走远了,绕过了短巷、入了长街,容菀汐这才到宸王身旁来。

    因着穿着小厮的衣裳,所以并未给宸王行侧手屈膝的女子之礼,而是一抱拳,躬身向宸王揖了一下,粗声道:“殿下。”

    宸王瞧着她笑笑,拉着她的手,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早些休息?”

    没等容菀汐回答,宸王又道:“夜里风凉,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上车再说吧。”

    宸王先上了马车,伸手来拉容菀汐。

    容菀汐看了他的手一眼,略一迟疑,便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在外面冻了这半晌,容菀汐的手是冰凉的,但宸王的手却是温热的。容菀汐将冻得冰凉的手放在宸王手心的一瞬间,忽而一道暖流,流遍全身……

    进了马车里,容菀汐方道:“许是白天睡得太沉了,晚间走了困。妾身睡不着,便带着初夏在府中闲逛,想要看看王府夜色。走到花园儿前的假山中时,忽听卓酒吩咐人备马,叫他过来问了,便知道了殿下要到府衙来。”

    “这些本王都知道”,宸王笑道,“可是卓酒说,你回房去了。你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担心本王才过来的?”

    “妾身是因为好奇。”容菀汐如实道,声音是很平静的,没有半点儿波澜。

    “哎……”宸王叹了一声,靠在马车上,看着她,“爱妃,你不觉得这时候,你应该说一些哄本王高兴的话么?毕竟本王这番连夜奔忙,可是为了维护你啊!”

    “殿下不是说了吗?感念于心便好……”容菀汐道,略停顿了下,平静的声音缓缓道,“妾身,已感念在心了。”

    听到容菀汐这话,宸王却还是颇为遗憾:“挺好的话,你说你为什偏要如此平静地说出呢?爱妃,你听本王的,将刚刚那一番话,换一个神态说出来。就是含羞带臊的那种。来,如此说出来,让本王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