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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遇到华少晖,见他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在自己屋子里还睡一觉儿的功夫就能死了。可见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有多不容易。趁着还活着,可要及时享乐才行啊……”

    回身看向容菀汐,笑道:“小师妹,你说是不是?”

    “华师兄,你要再敢调戏我娘子,休怪我不顾情面。”宸王一把揽住了容菀汐的腰,开始强势地宣告主权。

    “哎呦……陈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就和小师妹说几句话而已,难道说几句话都不行?”

    “华师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我还能看不出你的心思?”宸王道,“这美人儿,就算是不弄到手里、不按到床上去,能与她说上几句话,那也是美事一桩啊,你说是不是?”

    “嘿……”华少晖一脸惊喜地看着宸王,笑道,“陈师弟,想不到你竟是一个与我能说到一处去的知己啊!可真是陆丰与陈师弟相见恨晚,有机会咱们两个可要好好聊聊,摆酒畅谈一番哪!”

    “师兄,快些走吧!再说这样的日子,你这般嬉笑总不太好。”前头儿一个风华剑阁的女弟子回身道。

    原本华少晖是走在风华剑阁的弟子们的前头的,但是发现了容菀汐,便放慢了脚步,摇头晃脑的落在最后头儿了。听得自家小师妹的催促,有些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

    但却也还是一抱拳,跟上了队伍。

    容菀汐笑道:“没想到像华少晖这样的人,也有人能治他。”

    “像我这样的人,你不也一样能治着我吗?凡事都有个例外,看来那位师姐,就是华少晖的例外。”宸王道。

    容菀汐看了他以议案,心想你的言外之意难道是——我就是你的例外?

    但是宸王没说,她自然也不能让自己当真。

    上了索桥,容菀汐快步而行,宸王仍旧快步跟着她,也不充病号了。

    晚上在索桥上走的时候,倒是不觉得自己身处多高,只觉得脚下摇摇晃晃而已。可能是身处一片黑暗中,看不清楚,反而好些。可越是看清楚了,越觉得危险可怕。有时候只用自己的感觉、而不用眼睛不用耳朵,反而勇者无畏了些。

    可一旦处在光明之中,看得清楚了,理智也就随之而来了。

    还未到青云山,就听到了哀乐的声音。

    身后有霍家庄的弟子道:“如此盛事,大早晨的却奏响哀乐,实在不吉利。”

    “是啊……”另一弟子应道,“就算是二师兄不幸去世,也该等到如此盛事结束之后再发丧啊,怎么弄到前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