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风国的太子,别说是有这么多危险在,就是没有这些危险,而得到的只是利益,他也不能和雷国合作。
内斗是内斗,风国的上国傲骨,不能丢。
“把那紫金菩萨也给本宫带上。”太子自己系好披风,吩咐道。
秦颖月将那红布盖上了,原封不动地递给了太子。
太子自己捧了这尊紫金菩萨,出去将东西递给了张福海,嘱咐他好生捧着,带着张福海进宫去了。
先是到了皇上所居的乾清宫,听小太监说,皇上今晚留宿在漪澜宫。
太子皱眉,皇贵妃那个老妇人,一大把年纪了,却依旧是一身狐媚子劲儿。听说每个月里,父皇总有那么五六日是在漪澜宫的。可他母后呢,空有皇后之尊,除了每月十五之外,根本见不着父皇。
因着为了表现自己的着急惶恐,太子即便听说了皇上在漪澜宫,却也仍旧带着张福海去往漪澜宫求见。
身为太子,晚间去父皇妃嫔的宫里求见,是不合宜的。但事急从权,想来也没什么要紧。
到了漪澜宫外,让在院子里洒扫的小宫女儿去通传了。不多时,被皇上叫到了书房去。
进了漪澜宫,寝房门前放着一个大屏风,隔着寝房内的情况,瞧不见皇贵妃。太子自然也是目不斜视,直接进了书房。给他父皇施了礼,将手中端着的那尊资紫金菩萨放在了书桌上。
“这是什么?”皇上问道。
“回父皇,是雷国太子送给儿臣的礼物。儿臣不敢妄收,但因是一尊菩萨,却也不能拒绝送回,所以只好拿到公里来,请父皇示下,该当如何处置。”
皇上扯下了紫金菩萨上的红布,看了这菩萨,笑道:“这一块紫金,即便在雷之国,也是价值连城。雷千琉倒也下了血本。”
即便不用等太子接下来的话,对雷千琉的意图,也能猜到几分。
不然不会单独给太子送这么大的礼,太子也不可能大晚上的不顾礼数,急匆匆地到漪澜宫来。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太子扑通跪地,重重叩首。
“哦?吾儿何罪之有?”
“儿臣糊涂,起初不知雷千琉拜访之意,让他进了太子府,且听他说了一番大逆不道之言。儿臣惶恐,特来向父皇请罪。”
“他说什么了?”皇上问道。
其实心底里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如果太子没有过来向他认罪,那便是大事。但太子过来向他认罪,这事儿便没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