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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王侧妃走在最后头儿,带着侍婢采莲,往惠妃宫里去了。

    靖王跟着宸王到了漪澜宫,却只是向皇贵妃请了安,说了几句问安关怀之语,便说府里还有事儿,请了告退,并未在漪澜宫多留。宸王知道,他是避嫌呢。

    老四到漪澜宫里来,是他的尽心,说几句话就走,则是他的分寸。

    皇贵妃笑道:“大过年的,什么着急的事儿都应该放一放。就留下来再陪着本宫说会儿话,随你三哥三嫂一道儿走吧。”

    皇贵妃这话说的,自是出于真心。靖王每年都随着宸王来她宫里问安,自幼便在漪澜宫里玩儿,对漪澜宫有感情儿,这是一方面缘由;但最主要的,还是因着和他三哥亲近。

    难得他兄弟二人有这般感情,也难得靖王能不顾诸多不便,毫不避讳地向着他三哥。她这个做母亲的,自是感念于心。

    但靖王却并未多留,仍旧如同往年那般,留着他母子二人细细说话儿。

    宸王和皇贵妃说了赐菜一事,说了让皇贵妃放心等语。但也知道,母妃不可能真的放心。唯一能有的放心,也就是知道他接下来不是真病,而是装病罢了。

    出了未央宫,可巧不巧的,在永巷里又遇上了太子,仍旧是让太子先行,随着太子后头儿出了未央宫。

    两辆马车仍旧前后脚儿地,往各自的府宅扬长而去。

    北宫门的守卫,看着这两辆华丽的马车,也品出了风云已起的意味儿……

    太子到了府门前,见府门前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问迎上来的张福海道:“什么人?”

    这马车不可能只是路过而已,什么路过的人,能有胆量将马车停在太子府?更何况他太子府的守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张福海低声道:“殿下,他这几个儿说,是御林军的人,姓姜,护送凰宜公主去雷国的。身上还有御林军的腰牌,又负着伤,奴才觉得不似作假,便留了下来。”

    说话间,马车里的人已经踉跄下车,匍匐在地,重重一叩首:“太子殿下……”

    太子自然不能因此而确信什么,不可能只身伤上前去。而是示意了张福海一下。

    张福海立刻会意,带着两个门口儿的侍卫上前去,客客气气地搜了他的身,取出了一把匕首。

    太子见此,这才笑道:“姜侍卫,快进屋说话吧。”

    “是。”姜水生应了这一声儿,这颗悬了一路的心,总算落下了。

    太子带着姜水生到书房去,张福海一直谨慎着,跟在太子身后儿。几个太子府里的侍卫,也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太子带着姜水生和张福海进了书房后,这些侍卫们便在门口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