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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有错,谁也都没错。谁都是对的,但谁都称不上光明磊落。

    根源在她,却也不在她。

    那最真切的根源是——帝王家。

    只这三个字,就能解释一切。

    十几日后,宸王府的后宅忽地热闹起来。那些个因着宸王病了,而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们,在扯着脖子看着、竖着耳朵听了半日之后,下午都陆陆续续地到宜兰院去。

    不过是例行客套地坐一会儿罢了。给薄馨兰的母亲和哥哥送上一些自个儿院子里的糕点,以示关怀。

    对薄馨兰的母亲和哥哥本身,她们是没什么亲近之意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但既然是殿下派了卓酒亲自去接来的,她们就不能不去探望一番、表示一下了。不是为了给薄馨兰看,而是为了给殿下看。

    春香和青萝说了几个院子都已经去过宜兰院拜访的事儿,问道:“夫人,就差咱们没去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既然大家都去了,我们也不好不随着。但是吃食什么的,咱们是不能送的,免得被薄馨兰给赖上了。二月二的时候,库房不是送来多一匹锦缎吗?我看那料子颜色老气,不如你去拿来,我们给薄馨兰她母亲送去。”青萝道。

    “夫人,那可是一整匹呢,都给她吗?”

    “自然是都给她,不然若是裁了一半儿过去,岂不是显得我小气?不过是一匹缎子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给她也无妨。咱们本就去得晚,可别再遭到其他埋怨。”青萝道。

    春香应了一声儿退下了,不多时,抱了一匹锦缎过来,随着青萝一起,往宜兰院那边去了。

    薄馨兰的娘家母亲和哥哥来了,吴嬷嬷和敬敏便也不好在屋子里拥挤着,也不好听着他们讲话,便退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热闹了一会儿,未免让母亲担忧,薄馨兰便说要和哥哥单独说会儿话,让冬雪带着母亲回她的房间中休息去。

    屋子里只剩下兄妹两人之时,薄馨兰便低声道:“这次让哥哥过来,是有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想要让哥哥帮忙。”

    “什么事儿?”薄开虽说出身农家,但却生得有些瘦弱,打扮得也是文质彬彬,看起来倒像是个书生。

    这两年做行商,走南闯北地历练得,那眉宇间破有精明之气,整个人看起来是很有几分派头儿的。这一儿一女和薄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显得那憨厚老实的薄夫人,像家里的老妈子似的。

    薄馨兰低声在哥哥耳边耳语了一番,道:“哥哥觉得,这东西可能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