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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馨兰说得坚定,冬雪也听出了薄馨兰的意思。薄馨兰是想要让她自己一个人人儿把事情给认下来,不要牵连到她。

    按着薄馨兰的意思,她应该说,自己是一味愚忠,瞒着主子为主子铺路,事情和她主子没有半点儿关系。

    若是这样认下了,她就有活命的机会吗?

    薄馨兰说得冠冕堂皇,说愿意和她一起赴死,她是有多愚蠢,才能相信这样的话?

    让薄馨兰和她一起赴死,那是绝不可能的。但如果薄馨兰活着,或许……真的会救她。

    毕竟她知道薄馨兰太多的事情,薄馨兰不敢把她惹急了、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分。为了自己的安稳,薄馨兰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就她。

    只要她能活着,她必定会感念薄馨兰的恩情。且也没有必要再将那些事情和盘托出、自寻死路去。

    如此迅速在心里思量一番,便忙叩首道:“求殿下明鉴,这事儿和我家娘娘没有半点儿关系,都是奴婢背着娘娘一人儿做下的,求殿下千万不要冤枉了娘娘啊!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连累无辜的人?”

    薄馨兰听她这么说,心稍稍放下了些。很感念地看着冬雪,道:“既然这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不论什么缘由,我都算不得是无辜的人。就算你不是为了我,而是真的和青萝有仇,你毕竟是我房里的丫鬟,我没将你管好,罪,总是有的。”

    冬雪垂首,很自责地说道:“奴婢糊涂,连累了娘娘……”

    她也很想哭一哭应应景儿,但就是流不出眼泪来。生死攸关,她哪里还有心思去哭号啊?还不尽量稳住了自己,以谋生路么?

    一心想着怎么活,她没有心思悲悯她自己。只有活着,眼泪、笑容,这些东西才有存在的价值。

    此时即便想要装哭,也因心中求生的欲望太强烈,而出不来一星半点儿的虚假。

    宸王看了眼薄馨兰,目光很有深意地落在薄馨兰的俩上,却是吩咐冬雪:“既然你承认下来,那便说说,是何缘由让你去害福美人。”

    冬雪也没再看薄馨兰,很自责地说道:“都是奴婢糊涂……以至于非但没有帮到我家娘娘,反而给娘娘招来了连累……”

    冬雪故作了下哽咽:“福夫人自打入府之后,长着有孕在身太过嚣张,非但不把我家娘娘放在眼里,反而要害我家娘娘。上次若不是我家娘娘吉人天相,此时遭祸的,怕是我家娘娘呢……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无以为报,只能拼尽全力护娘娘周全。娘娘临盆在即,奴婢担心福夫人会再对我家娘娘动手脚,因而逮着了机会,便想着先下手为强。”

    “哦?你这意思是说,你这么做,非但没什么错处,反而是出于自保而为,很有道理?”宸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