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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趁机诧异道:“父皇,您说……曲大人这诗意指什么?儿臣听着怎么这么糊涂呢?可别是他随口说了什么,故意引得儿臣去见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皇上靠在龙椅上,随意笑道:“人都在监牢里了,能耍什么花招儿?不如你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是。那儿臣这就过去,回头儿回来禀报父皇。”太子道。

    皇上笑笑,摆摆手,示意太子退下。

    太子退下后,皇上的笑容却敛住了,沉沉盯着御书房中的某一点……曲福城事先咬准了麟儿,此时又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他,而且麟儿还特意进宫来禀报,以防惹上麻烦似的。这事儿,可有趣得很呢……只看麟儿带回来的是什么消息了。

    禀报了皇上,太子再去刑部大牢就放心多了。这可是父皇让他来的,不拘他带回的是什么消息,那都是他听从父皇的命令,可不是他自己的算计。就算父皇非想从他身上挑毛病,也挑不出什么来。

    到了刑部,在刑部衙门私下里提审了曲福城。自然是他两人的私下交谈。一是因为曲福城说这事是机密,只能和太子一人说,二是也没人敢在太子身边儿听什么,那样不是等同于监视太子吗?谁也没有这个胆子。

    太子让曲福城将他拿出的小册子都抄了一遍,将自己带来的那册子放在怀里揣好了,将曲福城抄好的一长卷儿卷起来拿在手里。又低声嘱咐了曲福城几句,便皱眉离了刑部衙门的后堂。

    在自己的马车里,将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册子给烧了,只带着曲福城抄写的东西进宫去。

    一脸凝重地进了御书房,给皇上施了礼。皇上让他起身之后,没问他,他便不吭声儿。

    皇上见太子皱眉不语,便靠在龙椅上问道:“曲福城怎么说?”

    太子支吾道:“曲福城说的,倒真是一件大事儿……只是儿臣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一是儿臣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二是,儿臣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由儿臣来说。只是即便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儿臣也不可能亲自去查。想着这事情到底非同小可,就算儿臣不愿意在父皇面前卖弄什么,却也不得不说。到底如何处置,该让父皇亲自定夺。”

    “你说。”皇上只简单地说了这两个字,对太子的这一番支吾,完全没听进去似的。

    太子也不罗嗦,痛快地应了一声“是”,便说道:“儿臣在刑部衙门的后堂召见了曲福城,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儿。曲福城想来是决心已定,说得相当痛快。说……说他知道三弟的一些底细。”

    太子略抬眼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神色如常,便继续道:“曲福城说,他知道三弟在外面有一些产业,而且这些产业每年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他觉得,这些产业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儿。但因为他此时人已经在监牢中了,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猫腻儿来,便告诉给儿臣。”

    “儿臣估摸着,曲福城是觉得,三弟让他陷害儿臣,儿臣心里一定对三弟恨之入骨,知道了这些事,一定会立刻去查,然后到父皇面前来揭发三弟。这样一来,三弟受到父皇的责罚,他也算报了仇……他自己和儿臣说,说三弟利用他之后,就想要借王法的手除掉他,不打算为他报仇了,他很恨三弟,要给三弟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