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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菀汐并未刻意让他们不害怕自己,而只是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说了。其他们现在这般惧怕她,反而是好事。因着惧怕,很多事情都上心一些,可以省去了不少麻烦。也不必解释什么,日后相处得时日久了,他们自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但若一开始便不惧怕,则是连最基本的忠心都保证不了,又何来日后之说?

    奴才们吓得都只是叩首于地,并不齐声的各自慌忙保证道着……

    “奴婢定然对娘娘忠心不二……”

    “奴婢誓死效忠娘娘……”

    “奴才断不敢有二心。”

    诸如这样的话,惶恐地保证之声响在漪澜宫里。这就是容菀汐入主漪澜宫后,这里响起的最大的声音。

    这些奴才若当真忠心,少说也要伴她在宫里三五载;若不忠心,则很有可能是她在宫里开的第一场杀戮。在后宫里,很多时候,这些奴才都事关成败。若是自己宫里有了她人心腹,则是与把自己放到别人的刀尖儿上无异,随时都有可能赴黄泉。她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什么人安插在其中的眼线。一时自然也看不出来,只能日久留心着些。

    容菀汐并未多说什么,就只是简单吩咐了这一番话,便让他们退下各自去忙了。屋里仍旧只留了初夏和知秋、还有靳嬷嬷。

    漪澜宫原本就是未央宫里最华贵的宫室,宽敞明亮不说,一应墙面油漆等,都是整洁如新的。宸王虽说将宫里的摆设都换了,但这里的格局,还是先前的模样,换了摆设之物,其实并未与先前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靳嬷嬷见容菀汐正在环顾漪澜宫,特意道:“殿下命人将整个床都换了新的。”

    她并未点名了宸王这么做的用意,但容菀汐又岂能不明白?毕竟之前的床,可是皇上咽气儿之处。如今她新人入宫,即便对公公再孝顺,却也难免觉得不吉利。更何况,先前的床是皇上和母后住过的,她住着,未免有些僭越。

    容菀汐点点头,道:“这里布置得甚好……其他姐妹都分在哪里?”

    “除了秦主子和霍夫人之外,薄夫人住在钟粹宫、冯夫人住在承禧宫、刘夫人住在月阑宫、柳夫人住在钟灵宫,齐主子和闵主子一起住在淑仁宫、赵主子自己住在凝香阁。”靳嬷嬷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