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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陛下请安。”到了皇上身边儿,李忠贵靠得很近,施礼道。

    “你那糊涂事儿,朕都不好意思说!朕给你留个面子!”皇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李忠贵在他耳边说。

    容菀汐哪儿能不知道皇上要问的是什么呢?因而后退了几步,笑道:“我可不能听,可别坏了公公的一世好名。”

    李忠贵千恩万谢地给容菀汐施了礼,战战兢兢地踮起脚尖儿,在皇上面前耳语了一番。

    皇上听了点点头,道:“朕知道了。”

    听了缘由,便放了心。不管怎么说,好歹母后和皇祖母还没有把事情做得太难看,没有直接不布置这些,而只是弄了一个好听的由头儿把这些人又打发了。

    今日是大吉的日子,自然还是和和气气为好。想来菀汐听了这缘由,定然会顾全大局,不会挑剔什么。以菀汐的性子,不仅心里的难受她会忍着,反而还会装傻子地宽慰皇后和太皇太后,以把今日的场面弄得和气漂亮。

    因而又拉起容菀汐的手,边阔步进屋,边明着问李忠贵道:“怎么回事儿?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各局的掌事还没来?乐府的人也不见踪影儿!你快去催催,让他们快着些!眼瞧着连一刻钟都不到了,怎么还在路上耽搁着?”

    李忠贵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忙跪地叩头道:“奴才该死……”

    “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什么死啊活啊的?当心朕割了你的舌头!”此时皇上已经带着容菀汐乐呵呵地走到了正屋房门口儿,停下来回身问道。

    李忠贵道:“奴才该死……是奴才督办乐府和后宫各局不力,使得乐府和司珍局那边出了乱子……”

    “什么乱子?”皇上刚知道这事似的,忽地变了脸色,有些着急地皱眉道。

    “乐府里,有个乐姬今儿来了月事,这可是见红之事,大大的不吉利啊;司珍局那边则更严重了,就在刚刚,宋掌珍的家人传信儿到宫中,说宋掌珍的母亲与昨儿晚上去了,这可是大丧啊……”

    李忠贵连连叩首,道:“太后和太皇太后听了这番禀报,可是气得不轻,重重责罚了乐府。但事已至此,因这两人的不吉利,已经坏了仪仗的吉祥喜气,太后和太皇太后为了皇后娘娘日后的福气着想,只得把今日等在宫门外的人都打发了,且又命人关了房门,以绝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