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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呢?”薄馨兰不解道,“卓酒虽然是潜邸里的总管,但之前在潜邸之时,都是殿下去哪儿,他便去哪儿,殿下从来都是去王妃娘娘那儿,不曾常到臣妾院子里来。臣妾和卓酒虽有些情面上的往来,但却并不相熟。他如何能让冬雪帮他传字给知秋?”

    “但知秋一口咬定,言语确凿。”太后简短道,想要看看薄馨兰如何应对。

    “这……”薄馨兰一脸疑惑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冬雪应该不会欺瞒臣妾什么……不知冬雪怎么说?”

    “冬雪只说知秋冤枉她,除此外便没什么。”太后道。

    薄馨兰细想了一会儿,方才确定道:“臣妾是不信的。多年来,臣妾身边儿最亲近的人便是冬雪。我们主仆二人相依为命,凡事臣妾对冬雪无所欺瞒,臣妾也不相信冬雪会欺瞒臣妾。这事情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说到这儿,薄馨兰的脸色冷了些,有些发狠地说道:“或者,直接连误会也没有,就是皇后娘娘那边的推脱。”

    这时候有什么可避讳的?越是说得狠一些,才越能让太后认为她是无辜的。谁人经历了这样的事儿,还能为那行凶之人说话呢?那不是太假仁假义了些?即便放在惯常虚情假意惯了的容菀汐身上,容菀汐也不可能姑息对方。毕竟歹人要害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儿子。

    “求太后为臣妾做主……”薄馨兰顿了一瞬,便要起身施礼。

    太后忙示意芳菲阻止了她,说道:“身子要紧,哀家已经说过了,这时候莫要讲求这些虚礼儿。”

    “太后,如今臣妾母子被有心之人给惦记上,是在刀尖儿上活着的,随时都有可能真的被那把刀给伤着了。这一次臣妾和兴儿能得以侥幸逃脱,全都仰仗这太后福泽庇佑。可毕竟歹人在暗处,臣妾和兴儿在明处,防不胜防之时总会有之。若不将那歹人捉出来,臣妾的性命是不要紧,可是兴儿他还小啊……”薄馨兰哽咽地说着,配着她那苍白的面容,看起来甚是可怜。

    太后道:“兴儿是哀家的孙子,哀家岂能不心疼?只是哀家毕竟已经上了年岁,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但是今次之事,哀家绝不能姑息。只是哀家如今头脑混乱,不及你们年轻人脑子清楚,这次的事,哀家打算交由你来处置,你看如何?”

    “这……”薄馨兰有些犹豫……半晌才道,“臣妾知道太后多有不便,但臣妾毕竟是局中之人……如若太后并不想管这事儿,可否劝一劝陛下呢?毕竟……太后和陛下才是不会偏袒的局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