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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岂能让风兄弟在外头吹冷风呢?”魏少爷道。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皇上也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并肩闲谈着,往帐子门口儿去了。容菀汐自然不好跟在男人身旁,故意慢了一步走着,看起来是守礼数的样子。

    魏少爷掀开帐帘,是等着皇上和容菀汐进去的意思。容菀汐撩了下大氅,将大氅用手分向两侧, 以作方便行走之用。皇上边和魏少爷说着话儿,边很自然地撩开大氅进了屋。一阵风吹来,吹卷着地上的白雪、随着醉梦长的粉末一起,吹进了帐子里。

    皇上觉得量已经差不多了,因而手在大氅里搓了几下,将粉末都搓在了地上,风一吹,粉末贴着地面四下散去,如同被吹进来的雪一般。

    手上干净了,皇上这才伸出手来抱拳道:“魏兄见谅,其实在下并不是想要挖魏兄的人,只是看那阿三的确是个忠烈的汉子,想来一时犯错,也是可以原谅的。便善做主张,留下了他。想着等魏兄和三老爷的气消了些,再将他送回来。”

    “黄兄多虑啦”,魏少爷笑道,“不过是一个家丁而已,若是黄兄相中了,我们直接送给皇兄又何妨?黄兄只管用来看家护院便是,还送回来做什么?”

    “不是这么说”,皇上笑道,“我当魏兄是朋友,岂能做这般挖朋友墙角的不义之举?只是刚才阿三正愧疚已极,我也不好当着他说出这番打算来。因而借着给他拿东西的事儿,特意过来和魏兄解释一番。还望魏兄千万见谅啊。”

    “再说再说……”魏少爷笑道,“不过是一个家丁而已,莫要影响了你我的兄弟情义。哎呦!黄兄瞧我这帐子里,连个坐下的地方都没有,也太简陋了些。”

    “好在是个大帐篷哪”,皇上笑道,“我那帐篷才叫可怜,堪堪能弯腰站着罢了。”

    皇上看了正躺在床上闭眼皱眉,一脸虚弱痛苦样的“老爷”,道:“伯父有恙在身,需要清净,在下便不在此多做叨扰了,咱们等下路上再聊。”

    “也好,我这边也快些收拾一下,免得耽误了行程。”魏少爷觉得有些头晕,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便也不留着皇上。

    皇上带着容菀汐出了帐篷,见外头还有一人在调校马车,便上前去,笑道:“马车在雪地里走,需要每日调校,实在麻烦。我看你手法儿不错,可比我那些家丁调得快多了。”

    皇上在说话之时,容菀汐已经站到背风向的地方去,好像要学这人怎么调校马车似的。手心儿里的醉梦长,便随着风吹了过去。

    这阉人一心都在马车身上,且皇上又是从厂公的帐子里出来的、还是魏泽亲自让进去的,他有什么担心的?因而只是随口客套道:“你们是不常在雪国,所以不熟练罢了。等过几日熟练了,调校起来也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