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做得没错,案情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少说,少承诺,就是正确做法。这样吧,你们务必安抚好死者家属,别再出什么乱子,我这就过去。”吴端一边调转车头,一边问道:“案情细节没向家长透露吧?”
“队长,您是指……”
“我是说起火的617宿舍被人从外面锁了门,这个细节家长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刚才乱哄哄,根本没法jiāo流,校长是个老油条,嘴巴严得很。”
……
从面相就能看出来,校长的确是根老油条。
五十多岁的男人,大腹便便,梳着典型的四周支援中央款发型。左眼的一片乌青抢了酒糟鼻的风头,成了他脸上最引人注意的东西。
吴端赶到时,他正拿着一瓶冰矿泉水敷眼睛,低着头,缩手缩脚的。
有时候,认怂是个好品质,吴端觉得,校长这个品质就格外优秀,要搁学校里,老师得点名表扬,再发一朵小红花以资鼓励。
死者家属和校长被安置在一间大会议室里,与校长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同,死者家属气势如虹,坐着都是四仰八叉,给人一种“今天要是没个说法,老子出门就去砍人泄愤”的感觉。
会议室里隐隐有股戾气。
除了戾气,当然还有浓浓的悲伤气息。
两个女人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子,显然分别是两位死者的母亲。
其中一个正低声抽噎,丈夫紧紧搂着她,神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