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看到那枚钥匙,关澜低头沉默了足有十分钟。
“门是我锁的。”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靠在并不舒服的椅背上,绷紧的肩膀也松懈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她继续道:“我本来没想害她们,是她们自己玩火,着火以后又自己关了门。
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能让害我变成残疾的人付出代价,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闫思弦摇头道:“说不过去,如果是临时起意,你怎么会提前买锁头?”
“因为我们宿舍的锁被室友砸核桃给用坏了,本来就买了一把新的,赶巧而已。”
只是赶巧?闫思弦皱起了眉毛。
吴端则给留在学校的刑警布置了新的任务:询问关澜的室友,看有没有人砸核桃,把宿舍锁头用坏了。
做完这些,吴端开口道:“你也是读大学的人,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只说一条。
供出同伙来,以后量刑的时候,可以酌情从轻或者减轻。重要的选择上,可别一错再错。”
关澜毫不犹豫道:“都是我自己干的。”
闫思弦道:“怎么?切除脾脏的时候都不舍得告诉父母,怕他们伤心难过,干起杀人的事儿,眼都不带眨的?两条人命,你会死的!这是你唯一的减刑机会!”
关澜干脆闭起眼睛。
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