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换了位置。
车重新发动,行了两三分钟后,闫思弦道:“相当惨烈,然后呢?”
过了几秒,吴端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追问刚才的故事。
吴端笑笑,心情变得很好,觉得这样的闲聊很能让人放松。
他就着闫思弦刚刚调整过角度的座椅,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继续道:“具体情况我不也知道,但那个战争年代,或许每天都在发生伟大的牺牲吧。
听老人讲,当时为了护着老百姓逃命,霍家村的那批民兵留下抵抗,最后全部牺牲,霍家村几乎只剩下老弱病残和fu女孩子。
从那之后,两个村就合成了一个,吴家村的人照顾和赡养了霍家村剩下的人,即便是三年自然灾害,粮食极度匮乏的时期,也是大家一起挨饿,没出现过欺负霍家村人的情况。
至于村名,为了纪念牺牲的人,老一辈保留了霍家村这个村名,从我爸爸那一辈开始,就慢慢叫开了,没人再叫吴家村了。”
“真好。”闫思弦叹道,他看着前方路况的眼神无比柔和,转而又笑道:“或许只有那样的地方,能养出你这样的人吧。”
“我这样?”吴端费解。
“跟深渊对视,能让深渊满脸羞涩转过身去……嗯,就是你这样的人。”
“就当你夸我喽。”吴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有点没心没肺。
他又试着开了一下天窗,此时已经没有味道了,空气十分新鲜。
晚风袭来,似乎能卷走所有烦恼。
一小时后,车子开进了霍家村。
霍家村响应国家新农业的号召,13年起逐步用花卉种植代替了传统的庄稼种植,一进村,空气里满是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