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也不推让,钻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狭小bi仄,还有股霉味儿,招待所提供的洗漱用品也皆是最差的,闫思弦却顾不上那么多,扯开两袋简易包装的洗发水,一股脑全倒在了头上,还喊道:“你再去前台多要点洗发水什么的吧,完全不够用啊。”
吴端出门时,正碰上两个同样去前台要洗漱用品的刑警,几人相视一笑,瞬间明了。
前台老板娘刀子嘴豆腐心,一边抱怨物价飞涨,让刑警们加钱,一边却又一人给他们塞了两大把洗漱用品。
三人上楼,挨个敲门,将要来的洗漱用品分发了,这才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屋,就听见闫思弦喊道:“哎你回来了?再给我拿点洗发水。”
说着,卫生间门锁啪嗒一声,已经打开了。
吴端开门,伸手将洗漱用品递过去,没忍住瞄了一眼闫思弦的身材,看到闫思弦别扭地用一只手洗着头,洗手台里有一块浸了血的纱布,忙问道:“你伤怎么样了?”
“恢复得挺好,这两天已经开始yǎng了,就是还不敢沾水,怕发炎。”
吴端走进卫生间,接过淋浴喷头道:“我来吧,你低点。”
闫思弦干脆蹲下身任由吴端帮他冲着头发。
吴端的声音自他头顶位置响起,混着水声,听起来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