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隔了多久?”
“有……有个……三四分钟?”村支书道。
吴端点点头,“继续吧,你跑上山之后呢?”
“上山之后,我看见梁涛家门开着,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怕我儿受伤啊,急得什么似的,赶紧找,到处找,找了一圈,狗都跑回来了,也没见着我家老二。”
吴端又问道:“狗见了你没咬?”
“没咬,我又没进梁涛那屋,再说,两条狗跟我还算熟吧,镇长每次来都要去梁涛那儿,我老作陪,梁涛他爷爷活着的时候,我们也算经常走动,所以狗见了我没叫。”
“之后呢?”
“之后……人找不着,我也不能一直在山里找,我想着,说不定孩子都到家了,我这老家伙在外头干着急也没用,就往家赶。
回家看了,人没回来,我……我就不知该咋办了。”
“你没叫人跟你一块找找?”
“叫人……那种事怎么好叫人,以后我儿的脸往哪儿放?我们家的脸……”
看来,村支书始终以为儿子是去跟人约会了。
见吴端面无表情,看不出究竟信不信自己的话,村支书便解释道:“我真没往钱的事儿上想,我们在钱上,没亏待过孩子。
家虽说在农村吧,可孩子要什么,我们都给买,就我家那老大,上大学,一个月我给他一千,有时候一千五,他自己也打工,多少赚点,你说说,我家孩子缺钱吗?
老二……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他去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