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时候,闫思弦突然想到自己父母年轻时候吵架,他妈揪着他爸的耳朵,他爸乖乖认怂。
这大概就是……遗传吧。
吴端又道:“不过,你说得有道理,这种事,的确应该各打五十大板。”
他深吸一口气,呼出来。
“不想了,自杀得话,咱们就只能放人了。”
就在这时,李芷萱进门汇报道:“吴队,死者家属想见您。”
“李伟鹏父母?”
“嗯,他爸说有事想要告诉您。”
吴端皱了下眉头。
他知道,难题来了。
自杀案最难跟死者家属jiāo代,尤其李伟鹏的死,何流及其背后的整形医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时候通知家属死者是自杀,不是往家属心里捅刀子吗?搁谁也受不了。
吴端一边往李伟鹏父母所在的小会议室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实在不行就联系卫生局,搞一次联合执法,把那整形医院处理了,或者建议他们走民事诉讼,要求赔偿,总要给死者家属一个相对公平jiāo代。
也不知这样能不能稍微安抚到他们。
令吴端出乎预料的是,李伟鹏的父母没哭也没闹,甚至他们主动提供证词,证明李伟鹏是自杀。
他的母亲已经把眼睛哭干了,人虽还在抽噎,两只眼睛却像是两口枯井,空洞洞的。
他的父亲则一边抹眼泪,一边沉声道:“我仔细想了一下,孩子最后一次打电话来,说过不想活了的话,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