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思超终究没敢问出那个“死”字。
吴端已不想多说,他已有好几年没做过通知死者家属的事儿了,况且对方又是他曾经亲密的玩伴,小时候他还曾带着熊思超的妹妹在村子里疯玩儿,由他来通知,太残忍了。
最终,吴端只说了一句:“总之,我会跟晋平分局的同事打招呼,请他们关照你,或者,如果有必要,案子也有可能转到我手上。”
说完,吴端就以“手上有事”为理由,匆匆挂了电话。
闫思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他挂了电话才道:“对朋友的事不管不问,可不是你的风格。”
“就因为是熟人,才没法面对,那些陌生人的悲痛,和我好像总是隔着一层什么——或者说,我刻意把那些强烈的感情隔离开来,以免影响判断——与他们接触,我可以站在被求助者的角度。
但熊思超不同,他和他的家人即将bào发的情绪——我觉得自己没法招架。”
“啧啧啧。”闫思弦摇着头道:“所以躲开?”
吴端耸耸肩,“没办法,天赋一般,只能尽量避免犯错。”
然而,吴端真不愧长了一张开过光的嘴,还没到中午,案件便移jiāo到了市局刑侦一支队,一同被移jiāo来的,还有死者家属熊思超。
市局小会议室,吴端和前来移送案件的分局刑警队长讨论着案情,闫思弦静坐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看一眼吴端,发现他并无工作以外的情绪,心中暗自佩服。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又动手了?”吴端道。
“有可能,我们找到了跟之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