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忍忍……很快……很快就会好的……”闫思弦的头埋在吴端颈间,泣不成声。
吴端已经翻起了白眼,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剧痛之下,人会陷入昏迷。
可是吴端并没有昏迷,又或许他的精神已经太过混沌,他已分不清清醒和昏迷。
周围静悄悄的,他也分不清究竟是真的安静,还是他已听不到声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的感觉竟然也慢慢地消失了。
是要死了吗?流了那么多血,应该是活不了了吧……
就不能再抢救一下吗?
真要死了?
吴端纠结了一会儿生死的问题,家中父母的音容笑貌自他的眼前闪过,太遗憾了,竟然走在他们前头了。
闫思弦那小子应该会帮我照顾他们吧?那小子挺讲义气的。
想到闫思弦,吴端又隐约记起闫思弦好像就在他身边。
该对他说点什么的吧?
按照惯例,不都要留遗言的吗。
可是吴端怎么都张不开嘴,说出口的话全变成了低低的哼声。
他应该不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有点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