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非要去看看不可了。
疼痛的感觉也回来了,吴端只觉得被荆棘划破的地方剧痛无比,耳朵里听到的声音也更加真实,仿佛闫思弦就在他的耳边说话。
声音到了耳边,吴端便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
是闫思弦硬生生把我叫回来的?
这是醒来之前吴端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
眼皮仿佛有千金重,他睁了好几下,才勉强睁开一道小缝。
视线是失焦的。吴端想眨眨眼,可是腹部的疼痛已经淹没了他。
“嗯——”
他痛苦地低哼了一声,立即听到了闫思弦的声音。
“醒了!他醒了!大夫!大夫呢?!快来啊来人啊他醒了!”
吴端其实并不大能听清闫思弦说了什么,只是有声音模模糊糊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的视线终于聚焦,入眼的是一个浅灰色铁皮房间,白炽灯的光晃得他看不清闫思弦的脸,只能看到他赤luo着上身,还没顾得上洗澡,身上有泥巴,还有血污。
好在,肩膀处的伤是新包扎的,白花花的纱布跟闫思弦古铜色的皮肤以及身上的污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已经包扎过了啊?回到墨城了吗?还是在某艘回程的船上?
那些可怕的事……过去了吧?
吴端的思绪断断续续,很快便又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