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以前二支队有个案子,主犯在逃,只抓住一个从犯,最后那从犯就无罪释放了。”
“直接释放?”
“不然呢?明知道找不出什么能给他定罪的证据,刑警们不能再没日没夜地耗在那一个案件上,只有……”吴端停顿了片刻,问道:“如果我也必须做出一些取舍,暂时放下个别案件,你能理解吗?”
“当然,我可是个商人,最明白适时止损的道理。”闫思弦道:“况且,现在这案子全权由我负责,就算真到了要中止的时候,也该由我来取舍,与你无关。”
吴端心中五味杂陈。侦破每一起经手的案件,是他和闫思弦共有的信仰。若真到了信仰必须打折扣的时候,闫思弦会毫不犹豫地祭出自己的信仰,而保护他的。
“怎么样?是不是特感动?我已经看出来了,别绷着了吴队,想感谢我得话,不如就……呃……好像很难提出什么要求,主要是我太优秀了,啥都不缺……我好好想想,哎呀真难……”
在闫思弦开口之前,吴端确乎是感动的。
现在没有了。
“滚。”
他用一个字概括了自己坐了一趟过山车的心情。
闫思弦勾起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狷狂邪魅的笑。脸有点不自然,可能太长时间没有混迹风月场,他已经不太会那样笑了。
“但愿不是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