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得不信,因为这话是靳花花女士说的。
靳花花几十年如一日身体力行地告诉吴端一个道理:老娘就是用来哄的。
“你就是不听老人言,”电话另一端,靳花花女士掰着手指头道:“你一个吧,还有小闫,两个了,现在可好,又多了一个……钱允亮是吧?……不止他,这回受伤的不止他吧?你还不信?”
“妈你别瞎说,亮子没啥大事儿,医生都说了,躺躺就好,那俩就更不叫事儿……”
靳花花果断打断了吴端:“像话吗?都是娘生爹疼的孩子,受了伤,让家里知道,父母不知道多担心呢……也就是你,没当过爹,站着说话不腰疼……”
闫思弦彻底败下阵来。
他当然不该那样轻描淡写,甚至是满不在意地讲述同事的伤情,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母亲放心,却适得其反了。
不能否认,靳花花的话有些道理。就拿钱允亮来说,
钱允亮家不在墨城,单身汉一个,受伤了不肯让父母担心,硬是不让通知家里。
或许,的确该顺着母亲?吴端有些动摇了。
于是这天,吴端少有地只给自己安排了半天工作,中午去探望过钱允亮,便独自驾车离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闫思弦打电话询问,吴端只说明儿早上才能回。闫思弦细问,他只拿家里有事搪塞,很快便挂了电话。
不过,第二天他回来得是真早。
不到六点,天还未亮,吴端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