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吴端不语,纪山枝道:“可能我身上死气太重,但凡动物,养什么死什么,只能养点花花草草。”
纪山枝请两人进屋,黑瓦白墙的屋子,檐角翘起,颇有徽派建筑风格。闫思弦注意到,屋前两侧翘起的檐角下垂着两只很有质感的铜风铃。
进得屋内,闫思弦的第一感觉是冷,屋里屋外一个温度。
不过,待纪山枝三下两下将炉火拨弄得红彤彤,屋里很快便热乎起来,又热又干燥。
人在干燥的地方待着,便会想要喝水。
纪山枝很注重做主人的礼数,侍弄好了炉火便开始煮茶。
他一个手脚残疾的人,做起这些事来竟然比正常人还要麻利,闫思弦几次想要chā手,却又实在不知该从何帮起。
纪山枝用独眼看了闫思弦一眼,道:“坐着吧,这些活儿你干不惯。”
闫思弦看着稳坐在矮塌上的吴端,大概能想到吴端也曾如自己这般局促,此刻他淡定地坐着,必然是已经习惯了纪山枝的麻利,并接受了帮忙只会越帮越忙的现实。
闫思弦便也在矮榻上坐了,打量着屋内。
屋内的装饰既简单又复古。
简单的是水泥地和白墙,粗粝,没有任何装饰。虽然粗粝,但很干净。
复古的是家具,包括两人此刻坐的矮榻,屋里的家具有一样算一样,都是老物件,窗户也是老物件,应该是从古建筑上整体取下来,又镶在了这间房子的墙上。现代人早就不用复杂的榫卯结构去做繁复的镂空雕花了。
闫思弦开始相信吴端的描述了,这家伙或许真的对古董有些造诣。
里屋的门开着。
总共有两间房,显而易见,矮塌既是待客的坐处,也是纪山枝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