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居功。”
“您倒是淡泊。”
闫思弦的评价不咸不淡,听起来既像夸赞,又像挖苦。
吴端拿手肘碰了碰闫思弦,意思是让他别yin阳怪气的。
闫思弦回拍了一下吴端的肩膀,道:“淡泊可是件奢侈品,比如像您这样,日日睡在古董家具上,不用付出劳动也能吃穿不愁。
据我所知,绝大多数刑满释放的犯人都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我还知道,您经手的东西,随便卖出一件,后半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不知您卖的是哪一件?”
这话已经非常露骨,让吴端觉得难堪。
他答应过纪山枝,不再追究从前的案子。闫思弦这样,无异于让他公然毁约。
吴端爱惜自己的信誉,他认为,人若言而无信,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立足的。哪怕暂时飞黄腾达,也终会断了自己的路。
所以,即便在罪大恶极的犯人面前,他也是言出必行的,况且纪山枝还是他欣赏的人。
纪山枝却对吴端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有压力。
“闫少爷比传闻中还要锋芒毕露一些,你这脾气当警察倒是刚好。”
“多谢夸奖。”
“你们找我来,难道不是有比翻旧账跟要紧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