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这种情况下,吴端都是随便在会议室沙发上凑合半宿,可今天他有点想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抓起了放在桌上的车钥匙。
凌晨的墨城,干冷干冷的,路上车流明显稀疏了很多,市中心竟也隐隐有些萧条之感。
或许是太冷了吧。这样冷的夜,只有背负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人,才会离开温暖的被窝在外奔波吧。
风与越野车对撞,发出破空呼啸的声音,吴端坐在车内,只觉得后背有条神经被这声音刺激得抽动了一下。
真冷,在地下车库下车后,吴端能明显感觉到车周围裹挟的全是寒气。
他不多停留,快步进了电梯间。
待回到家,终于被温暖包裹。
他顾不上给自己倒一杯热水,直接上楼,往闫思弦的卧室里瞄了一眼。
人不在!
吴端心中一惊,目光四下游移着找人。
“闫思弦?……小闫?……在不在?”嘴上小声“喊”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就要打出去了。
好在,走到床边时,一个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回答了他。
吴端绕到床另一侧,看到闫思弦以一个既舒展又扭曲的姿势睡在床边的浅黄色驼毛地毯上。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吴端“啧”了一声,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