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
闫思弦模棱两可道:“有事儿,楼下的。”
“楼下哪个?”
这次,除了人声,还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那说话的人起床了。
闫思弦并不答话,只是催促道:“开门吧。”
里面有人应着“来了来了”,又听见里面的人小声讨论着究竟是楼下哪个人。
不多时,门终于开了,一个微胖的小眼睛中年女人光着身子套了件羽绒服,打量着门口的两人。
她羽绒服的拉链并未拉上,只是拿手拽住两片前襟,以至于不会露出前胸。
嘴角还挂着睡觉时流口水的痕迹。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起床气令她皱着眉,可是看到闫思弦和吴端的长相,她的眉头瞬间就舒展开了。
“哎呦,哎呦喂……”中年女人手拍了一把闫思弦的胸口,“我可没见这片儿住过你这么帅的小伙子……”
闫思弦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她打趣,“那姐姐给我找个漂亮点的呗。”
女人会意,“看你说的,我们这儿哪个不漂亮?以前可都是混帝豪的。”
帝豪,墨城最出名的几处销金窟之一。
混帝豪的,代表了她手下姑娘的质量。
女人回头,冲屋里催促道:“赶紧收拾,一个个磨叽的小样儿,有财神爷不知道出来伺候?”
接着,她又转头问闫思弦道:“您二位是走钟还是遛马?”
走钟,就是特殊行业常说的“一个钟”“两个钟”,遛马,则是把姑娘带走,通常要过夜。
女人故意拿黑话试探,就是想看看这俩人是此间老手,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