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愣了足足十秒,还是老爷子先回过神来。
“啥?”老爷子的屁股又挪了挪,“啥潜逃啊?”
“就是犯了罪,逃了。”
这回,老爷子干脆站起身,在屋里踱着步。
“不可能!不可能!”老太太的声音尖锐起来,拿出了吵架的架势,“你们啥意思啊?”
吴端问道:“翟向阳离婚以后,一直在哥哥家住,是吗?”
提起女儿,老太太瘪了瘪嘴,“是啊,咋了?”
“去年翟向阳失踪,你们曾经报警,也没错吧?”
“她……她一直跟我们合不来嘛,我们以为她是为了争一口气,走了。”老太太向老爷子招招手,“你说啊,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嗯。”老爷子点了下头,“那回我们和阳阳打电话,提起闺女,说了几句——本来就是嘛,当初不让她嫁那个人,她偏不听,结果呢,年轻轻就离婚了,贬值啊,谁还要她?——自己弄成这样,还不让做父母的说两句了?
跟她哥说了两句,也不知道咋就让她听见了,在电话那头又是叫又是骂的,还说什么没我们这样的父母,听那意思,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呗。
我们那年代,做儿女的可不敢这样,啥世道啊……”
眼看老爷子要开启抱怨模式,吴端赶忙道:“那次吵架,是你们最后一回和翟向阳联系吗?”
“是了,那之后没过两天,阳阳来电话,说他妹妹不见了,要报警。
要我说,不用,我生的闺女,心里能没数?从小就倔,爱跟人赌气,这准是跟我们吵完架,自己出去闯了,不闯出个人样不会主动联系家里……结婚时候不就是这样吗?说啥也不回来,她真回来了,服个软,家里能不给她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