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这样一帮子亲戚,我敢通知他们吗?到时候他们再讹上我……”
王梦嗫嚅着,看向吴端,她心里那点龃龉,吴端倒也明白。
“无论怎样,你也不该破坏蒋保平的尸体,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下得去手?”
“可是……”王梦低头,“我不想离开他啊,他无亲无故的,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他死,只要我处理好了,他就能一直陪着我……而且,你不了解他,他不会生气的。”
“半截指头和一片肉,也是你扔掉的吗?”
“是他让我扔的。”
“谁?”
“蒋老师啊,他给我托梦,说是指头和腿上有细菌,让我去处理一下,别传染到其他部位了……”
吴端定了下神。他是个无神论者,但王梦信誓旦旦的回答还是让他一阵阵的后背发凉。
算了算了,心理学的问题还是jiāo给闫思弦吧,吴端继续问道:“那天晚上你就一直待在蒋老师家吗?”
“差不多待到半夜两点吧,再晚我怕林见清回去。
不过半个晚上我就把他拆了个七七八八,能放冰箱的全都放进去了,实在放不进去的,我就等第二天扔进河里了。
他以前说过,人死了还要占块地方埋起来,太不合理了,他说以后要是死了,就把遗体捐献了,要么就把骨灰撒到地上或者河里,这样还能滋养一下大自然。
所以,我把他扔河里一部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