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闻言笑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介怀。”说罢便继续低头分析梁州城内的情况。
王馨见状急道:“我爹娘常说,得人恩惠便要报答对方,若恩人执意不说,小女便就下车,”说着便挣扎着站了起来。
王欣没有料到对面的姑娘如刚性,这都还没进城就让人下马车,万一路上出了意外,她难辞其咎。
“姑娘,且慢。”王欣将人拦住,“我姓王,单名一个欣字,目下在梁州并无府邸。”
王馨闻言一愣,茫然道:“恩人怎地与我名字一模一样?”
“哦?这倒是巧了。”王欣笑道。
“恩人也是馨香的馨吗?”
“非也,在下是欣欣向荣的欣。”
王馨闻言笑道:“倒是与恩人同姓同音了,小女子家住梁州鸣荫巷,眼看晌午将过,还请移驾寒舍用些午膳。”
王欣一听话,忙道:“承蒙姑娘盛情,但在下有要事在身,不敢耽搁,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王馨闻言眸子闪过一丝懊恼,眼前人若是能说得上话的,或许她哥哥在京中贪污一事暴露可以轻判,可,瞧着眼前人有礼有节、问则答不问便不语,一副君子作风,怕便是求到跟前,也不会答应。
“那改日恩人得空,请务必赏光。”
王欣闻言,笑着点头,但她内心清楚自己不会去,刻应下也不过是客套之言,施恩图报不是她的为人。
二人说着话,马车驶进了城门,启新向车内询问了王馨的住处,王馨这才结束了对话凑到车帘前指起路来。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小户人家门前,王欣知对方脚上有伤,行动不便,便伸出一只胳膊,让对方将力度撑在她手臂上艰难地下了马车。
“恩人当真不进家用盏茶吗?”王馨不死心,“爹娘若知晓我没有留住恩人,怕也要责怪。”
“实在身有要事,令尊令堂若要责怪,请实言相告。”王欣说着拱了拱手道,“就别过了。”
王欣说着便重新上了马车,启新驾着马车调转了方向。
王馨目送马车离去,刚转身,便见青衣男子一双鹰目眼睛发亮地看着她,犹如天上的雄鹰在捕捉猎物一般,着实吓了她一跳。
“你认识王欣?”青衣男子的声音透着三分欣喜。
“不算认识,我去郊外寻些松子,但被猎人的夹子夹伤了,是她救了我把我送回来的。”
青衣男子闻言笑出了声:“莫非这是天意?你听着你接下来不用再在韦冰身上下功夫了,她马上就要被调去京城,而你刚刚遇到的这个王欣,她将是梁州城的知州,待韦冰离开梁州之时,王欣便可行郡守之事,所以,与其盯着韦冰那个软硬不吃的迂腐之辈,不如,从王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