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茵哭得已站不住了,被人架着往帐里走。
黄兴见状,气得锤了下树干,如此精密的布局竟然被江景乔早就识破了。黄兴有心再救江景晟,只是他已经完全暴露在静王面前,这要进去,保不齐要被关进天牢候审。
黄兴想了想,骑上马,掉头便往围场后出口去。
韦冰带着三人进账,当江景晟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真相不言而喻了。
赵东信瞧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向后踉跄了一下,身上的精气神在这一刻散开了。
王敏瞧了眼江景晟,便将目光移到了赵紫茵身上,见其挨着江景晟,不由地敛眉。
“臣参见陛下。”韦冰上前参拜。
“起来回话。”正德帝瞧见真人,彻底放下心来,回到座位上坐的稳稳的。
韦冰站了起来道:“回陛下,臣得到消息,说晟郡王意欲趁春猎之际不别陛下私回淮阴,本来臣不信,但又怕万一是真的,昨晚天已子时,臣进不了宫门,便自作主张在围场出来的必经之路埋伏,果然,晟郡王来了,令臣更意外的是,赵东信赵大人的儿子和女儿竟然在峡谷处备好行囊来送晟郡王。”
正德帝一听,看向一旁的赵东信,冷声道:“赵东信,赵爱卿,给朕解释解释吧。”
赵东信缓缓转身,噗通一声跪下:“臣,臣不知情啊陛下。”
“不知情?”正德帝看向赵东信和赵紫茵,怒道:“你的儿女事先便知郡王要逃离京城,显然是同谋,你竟然还有脸说不知情??”
韦冰闻言上前作揖道:“陛下,臣听到赵公子说,是奉家父之命给郡王送银子和干粮的,臣还听到郡王对赵家小姐说,日后再回京城,赵家小姐便是太子府里的太子妃。”
王敏闻言眼中的泪滴落在脸庞,太子妃?这是造反成功后便要休妻另娶吗?
赵东信闻言气道:“韦大人,年纪轻轻,说话要慎言啊,我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忠心耿耿?呵,若是朝中大臣都像你一样对朕‘忠心耿耿’,朕的龙椅还坐得稳吗?”正德帝说罢将一旁的酒盅砸向赵东信,而后看向跪在一旁的江景晟,“江景晟,你们父子还真是有雄心大志啊,未做太子却提前把太子妃的人选都订好了,你们父子简直大逆不道。”
江景晟闻言只频频磕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兄,臣妹以为 ,应该去把负责围场安全的宋侯爷请来,围场森严,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郡王是如何离开的呢?”江景乔在一旁悠悠地说道。